徐皎眼珠子转了转,“这不是很明显吗?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会瞧不出啊?”
“这也是你给我出这么一个主意的原因之一吧?”墨啜赫不只瞧出了方才明摆着的一些事儿,还瞧出了她背后的一些心思。
徐皎也不否认,她如今跟他,算是坦坦荡荡,没有秘密了,“徐皌也不只是为了我这个妹妹找下家,这也是将我当成了筹码,给她找可用的盟友呢!我不将话说重一些,拒绝了这一次,只怕还有下一次。”
“哪儿还有下一次?”墨啜赫挑眉道,“不是你说的吗?只喜欢我这样的!这天地之大,可我这样的,也是独一无二啊!往何处再去找去?”
明明是面无表情的冷言冷语,可这话却又带着说不出的自信和霸气,惹得徐皎忍俊不禁,抿紧唇角,强忍住偷笑地偏头打量了他两眼,“唔……阿恕这样自信,真是好啊!”
“我这不是自信,我这说的是实话。”墨啜赫面无表情地回道。
徐皎抿紧嘴角,强忍着笑点了点头。
墨啜赫却是瞄着她忍笑的表情一挑眉道,“怎么?看你这表情,是对我方才说的话有意见啊?我说的难道有错?”
徐皎忙端正了脸色,“没有没有,自然没有说错,我家阿恕那自然是独一无二,也不看看是谁家的男人,对吧?我的眼光,能有错吗?”
墨啜赫瞥她一眼,失笑,“还顺带夸夸自己。”
“你不也夸自己吗?所以啊,咱俩就连脸皮厚,自恋这一点也是天生一对!”徐皎笑呵呵挽紧他的手。
墨啜赫垂目一望她,眼底尽是无奈而纵容的笑,事实,他是认识她之后,这脸皮才一点点厚起来的。
笑意隐在眼瞳深处,他抬起眼来,目光不经意往某处一瞥,却是瞬间顿住。
“怎么了?”见他突然停下脚步,徐皎不解地仰头问道。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所谓的灵感,来源于何处了。”墨啜赫轻声道,面又挂起了温润的笑,似乎一瞬间,就将真正的自己掩在了面具之后。
什么意思?徐皎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前头街口,站着一双男女,正神色各异望着他们这处,徐皎看过去时,女子敛了敛面惊疑的表情,有些尴尬地扯着嘴角笑道,“阿皎,好巧!”
徐皎眼眸一深,漾着笑道,“可不就是好巧吗?”说着,转头一望墨啜赫,眼底透着两分无奈,今日是不是不宜出门啊?
因为这一个巧,徐皎和墨啜赫又另换了一家酒楼,请了另外一对男女入了雅室,差不多午时了,倒可以顺道将午膳一起吃了。所以,徐皎便又叫了一桌好的席面。
等着之前,她便拉了崔文茵,姑嫂二人坐在窗边的矮榻,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徐皎吃得甚是专心,一边吃还一边点评,最后指着那几盘点心道,“这个略有些干了,这个太甜……倒是这蟹黄酥,咸香酥脆,刚刚好,茵茵快些尝尝。”
相比于徐皎,崔文茵却很有些心不在焉,耳朵几乎是竖着在听着一道屏风相隔的两个男人在说些什么。
景铎是个自来熟的性情,跟谁都能聊得来,难得的是,徐皎带着的那个长相与从前的赫连都督甚是相似的男人也不嫌他聒噪,安静听着他说话,时不时应一句,语调柔和,居然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徐皎听着一道屏风外,那两个男人你来我往,一个敢问,一个敢答,竟将她和阿恕的相遇都编了个全,心里都快笑翻了。
那两人听着其乐融融,只怕心里都要恶心死了,有句话说得好,都是千年的狐狸,跟谁这儿演聊斋呢?
回过头,看着神魂不属的崔文茵,轻轻唤了一声,“茵茵?”望着她的表情带着两分怜惜,真是可怜,这屋子里统共四个人,这怕是唯一一个傻白甜了。得好好保护才行。
于是,对崔文茵怔忪看过来的眼神,徐皎的嗓音又悄悄柔和了两分,“今日大哥哥居然肯陪着一起出来逛街,看来……你们最近关系不错啊!”
崔文茵总算回了神,听着徐皎这句话,却是苦笑道,“若不是祖父逼着,他哪里会肯?可即便如此,这一路,他也没怎么跟我说话,阿皎,你说,他那么一个爱说话的人到底是有多么厌恶我,对着我才能这样无话可说?”
说着,崔文茵嘴角笑痕中渗着的苦涩更甚了两分,徐皎却听得目下闪了闪,只得宽慰道,“你也别多想了,他们兄弟二人一母同胞,自来感情甚好,他一时调整不过来也是有的。你千万不要灰心,得耐心着些,多给他些时间吧!”
崔文茵垂下眼,弯了弯唇,没有应声。
徐皎望她一眼,岔开话题道,“今日在这儿遇见你们也好,按着习俗,我明日可是要回景府的,你们回去替我与家里说一声,我怕是要带着阿恕一道去。”
说着,怕崔文茵意会错了,又补充道,“就是刚才我身边那个,我如今有些离不开他。”
崔文茵没有立刻应下,却是望着她欲言又止。
从见着崔文茵和景铎之时开始,徐皎就知道逃不开这个盘问,应该说是想出这个主意时,徐皎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因而也不等崔文茵问出来,她便是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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