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下了几日的雪,好不容易天放了晴,整个凤安城在阳光下,都变得晶莹剔透了。徐皎说动赵夫人,趁着天气好,出去逛逛,恰逢弘法寺又有法会,母女二人便一道去了弘法寺进香。
雪后的弘法寺,与上一回初秋所见不太一样,更是古朴素美,让人生出远离红尘喧嚣之感。
拜了佛,又上了功德,母女二人才从寺里出来。
马车行到山门处,缓缓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赵夫人正与徐皎闲话呢,见马车停下来,不由皱眉问了一句。
“晚辈赫连恕特在此恭候赵夫人!还请夫人拨冗一见。”外头骤然响起一把清越到有些冷冽的声音。
赵夫人蓦地转头往徐皎看去,“你不会一早就知道吧?难怪今日非要诳我出来,还陪我进香这么好,方才又不肯在寺里用斋饭……”
徐皎挽住她的胳膊,吃吃一笑,“不是母亲说的想要见他一面吗?”
赵夫人见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切切将自己看着,叹了一声,抬起手轻戳了她脑门儿一下。
她自然是想见人的。赵夫人瞪了徐皎一眼,转身揭开车帘,探头望了出去,就见着前头站着一人一马,俱是一身黑色。
那大黑马是威风凛凛的模样,站在马前的年轻人一身玄衣,长身玉立,腰背挺直,身上自有一股子说不出的贵傲之气。
只是人到底冷漠了许多,没有大魏时下受欢迎的男子身上的温润之气。
若非赵夫人一早便被徐皎打过预防针,头一眼见着,怕是就要皱眉头了。
“赫连都督既是早有安排,缘何不陪着我们一同上去进香?”赵夫人笑问道。
“回夫人的话,晚辈身上杀伐太重,不敢入佛寺,污了佛门净地。”赫连恕沉声应道。
赵夫人听罢,却是笑道,“你倒是坦白。”
“晚辈是做什么的,夫人一早便知,晚辈遮遮掩掩有何用?反倒失了磊落。”赫连恕抬起眼来,却瞥见赵夫人身后,徐皎正朝他挤眼睛呢,便又面无表情垂下眼去。
赵夫人听着点头道,“堂堂男儿,自是该行事磊落,才不失风骨。赫连都督打算就在这儿与我见这一面?”
赵夫人话锋陡然一转。
徐皎蓦地瞥了她一眼。
赫连恕则忙道,“自然不是。晚辈在这附近新置办了一处庄子,早前也没空多去瞧瞧,今日正好请夫人去帮着掌掌眼。”
徐皎一翘嘴角,这是逛自个儿的产业啊?不错嘛,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杜先生?还是苏勒?他身边无论老少,还都是单身汉,不过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应该不错吧?
赵夫人听罢,点了头,“那便请赫连都督前头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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