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因这样荒诞的命理之言,才引出了这么多事。我们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就是了。眼下,陛下应该是深信了福星乃是双星伴生,王菀是主星,自是福缘深厚,可泽被苍生。而你,只是伴星,虽然没有主星那么得天独厚,但也不能就这么草草献祭,刚好可以用来压制所谓的灾星。”
“那我祖父不会有事吧?”景尚书可是礼部尚书,这类庆典之事上出了纰漏,除了负责的安保负责人之外,景老头儿怕也难免担责。
“今日的事儿因何而起,咱们的皇帝陛下再清楚不过,放心吧,他心里有愧,不会太过重的处置礼部官员。”只不过,负责此次祭天大典护卫事宜的禁军难免就要受一番责难了。“还有,今日的事儿,你祖父那里也是通过气的,他心里有数。”
徐皎彻底惊了,他居然还能与景老头儿通气了,这是手眼通天啊?
徐皎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赫连恕什么人啊,从她的表情中已是看出端倪来,又好气又好笑道,“自是不可能我亲自去与你祖父说。你那位二哥哥还有个什么身份,你想必应该早就心知肚明了吧?”想起从前徐皎一见景钦就跟那老鼠见到猫似的,他还曾为此心里发过酸,后来查出景钦的秘密之后,既是震惊,回想起从前种种,更觉哭笑不得。
徐皎一愕,继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是在凤安城与你重逢的那天晚上无意中发现的,因为声音。”
赫连恕轻轻一哼,听声音就辨认出来,倒是熟悉得很嘛。
“所以,今日的事儿,我二哥哥也参与了?”徐皎真没想到赫连都督居然还能将这么多力量都调动了起来,就为了布这么一个局。
“是啊!陛下那头定然会怀疑,可是,他料定缉事卫与紫衣卫不合,这桩事要成,便绕不开景钦去。”
“那阿菀呢?她莫不是也知道今日之事?”王菀早前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如今想来,如果是早知今日要出什么事儿的话,倒是能说得通了。
赫连恕的面色却是微微一沉,徐皎问话时目光就一直落在他面上,见状,心房一紧,“怎么?难道阿菀她......早前你与她避着我说话,你与我说,是要让她帮忙留意宫中的消息,所以,那些什么福星灾星的荒诞之说,她是不是也一早就知道了?”
赫连恕沉敛下眸色,点了点头,“是,她知晓。且比我知晓得还要早。”
徐皎略一思忖,想起来了,“是在秋狝之前吗?”当初她便觉得王菀那一场病生得蹊跷,还有她后来让她行事小心的嘱咐,如今想来,更像是警告。还有魏五娘出事时,阿菀的表现也是不同寻常,如果说是她知道些什么,那就说得通了。那时,徐皎也问过王菀,只是都被她避重就轻敷衍过去了。
“她那时知道的应该也不太详尽,不过皇后到底也是出自琅玡王氏,是她的姑母。她偶然听到见到些什么,自己拼凑出了个大概也是说不准。不过,她那时没有说,结果寿安县主因此出了意外,她与你一般,心里自责。又因当时你舍命救她,她感念在心,所以.......是她找上我。”
赫连恕彼时也是心存疑虑,他本就是个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不过事关徐皎,不管王菀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打算,只要真能让他达到目的,将徐皎从那个生死漩涡里拉扯出来,他不介意与她合作。
徐皎听着,却是微微变了脸色,“所以......阿菀真的是故意的吗?她是为了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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