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一直心生向往的咸鱼生活,自然是过得有滋有味。大抵是乐极生悲,徐皎这日突然觉得脑袋发沉,躺在床上就是起不来了。
赵夫人来看她,抬手一探她的额头,道一声“好烫”,便是皱眉让人去请周大夫来。
赵夫人到哪儿,周大夫都跟着,倒也方便。
“让你昨夜不要贪凉吧,偏不听,这眼看着就要入冬了,你还泡那么久不肯起身。在水里泡热了,起身时还非要吹凉风,这下好了,着凉了吧?难受了吧?看你往后还这么不听话。”赵夫人板着脸斥道。
徐皎从被褥里探出手来,拉住赵夫人软着语调道,“知道错了,母亲不要生气了。阿皎下回再也不敢了。”
“可记着你的话吧!一会儿好好喝药啊!”赵夫人绷不住,立时缓了语气,又不厌其烦交代了一声。
徐皎在锦被簇拥下更显娇俏乖巧的小脸轻轻一点,赵夫人见状漾开了笑。
不一会儿周大夫来了,把过脉后,果真是受了风寒。他们随身带了一些常备的药材,周大夫开了方子,便亲自去抓药来煎。
一碗熬得浓酽的汤药灌下,徐皎没一会儿就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治风寒的药多是有助眠的功效,娘子发发汗,睡醒了,这病也就好了大半了。”周大夫解释道。
“如此便让她好好睡着吧!你们俩照看好娘子。”后头的话是对红缨和负雪两人说的。
两人自是齐声应“是。”
赵夫人低头看着徐皎病中略有些嫣红,却乖巧的睡颜,双眸忽闪过一道暗光,半晌后,才收回视线走出了徐皎的卧房。
房门在身后阖上,琴娘扶着赵夫人的手,轻声唤道,“夫人?”
赵夫人却是骤然紧紧掐住她的手,咬着牙道一声,“走!”便是让琴娘扶着,脚步仓促地从徐皎门前走离。
已到了下衙的时辰,可景钦还在国子监的藏书楼内忙着。他这个主簿的事务不多,大都与书有关,倒是让他很是喜欢。坐在这满室书香之中,好似浮躁的心也跟着安宁了不少。
可这安宁很快却被一阵匆促的脚步声给打乱了,进门来的是二水,他跑得急,一头一脸的汗,到了近前,便是急声道,“郎君,给二娘子赶车的生伯来了,说是二娘子有些不好,让郎君快些去看看。”
景钦手里握着的书卷“啪嗒”一声落了地,他骤然起身,疾步往外而去,步子带起的风卷动着那书卷刷刷翻动了两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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