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徐皎几乎忍不住直接追问,好险忍住了。这一句若是问出了口,那纵是她有三寸不烂之舌,只怕也是圆不回来了。
莲衣走开了好一会儿,估摸着也快回来了,徐皎打开药箱,做了做样子,刚好瞧见一个有些眼熟的瓷瓶,打开盖子看了看,闻了闻,她眼睛亮起来,将那瓷瓶递给徐皌,“这金疮药效果不错,常抹不留疤,你记得用!”
“还有,要报仇也要保全自己,或者,咱们可以慢慢商量着一个更稳妥的法子呢?”徐皎本来想问赫连恕所谓的平南王府私兵的事儿,可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硬生生拐了个弯儿。
见徐皌目光闪闪,神色莫名地望向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的言下之意。
徐皎叹一声,站起身来,“我差不多该走了,待太久引人怀疑就不好了。”
“你等等,我也有东西给你!”徐皌说着,费力地从枕下掏出一个用帕子仔仔细细包裹起来的物件儿,递到徐皎手里道,“你自己的东西还是你自己保管着吧,只切记莫要现于人前,若遇着眼尖的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徐皎“嗯”了一声,“我过些时日再寻机会来看你!”
“这就不必了!等我行动自如,自会联络你。其他时候,你自个儿当心,过好你的日子便是。”徐皌神色沉静,语调却铿锵。
徐皎背着药箱走到厢房门口时,正好莲衣也回来了,见着她,便是笑道,“夜深了,水是现烧的,倒让医士久等了,水都不及喝上一口,就要走了?”
徐皎淡淡点头,垂着脸随在那个侍卫身后,往花厅方向回。
赫连恕见到她有些意外,“这么快?”
徐皎轻声回道,“给莫都尉看伤的大夫很是尽心,并没有多少用得着我的地方,只是给了莫都尉一瓶家传的金疮药,但愿对她的伤有所帮助。”
赫连恕淡淡瞥她一眼,徐皎目光与他一触,却是纳罕——也不知是她方才那席话里哪一句取悦了他,他眼眸深处竟隐隐闪过了一抹笑意。
“既然已经完事儿,那本座也就告辞了。”赫连恕说着,就是起了身,朝着李焕拱手作别。
“赫连都督,请!”李焕未曾留他们,将他们往屋外引,只是在徐皎随着赫连恕走进夜色的前一刹,察觉到他似带着两分探究,深看了她一眼。
徐皎暗暗叹了一声,她真是太难了!时常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研究着,她想不深沉都难吧?
一路无话到了外头,上了马车,徐皎将药箱卸下,舒服地喟叹了一声,一边揉揉肩,一边抻抻腿,不经意对上一双微眯的冷眼,她讪讪地收回几乎伸直了的双腿,冲他甜甜一笑。
赫连恕却无视她的笑,径自问道,“你可问过那桩事儿了?”
徐皎好似不知他问的什么,一脸的疑惑。
赫连恕将唇角淡淡一勾道,“看来,迎月郡主贵人多忘事,是忘记还欠着我什么东西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徐皎“啊”了一声,恍然大悟了,脸色却一瞬间尴尬无比,“对不住啊,赫连都督,我与我阿姐多久没见了,几经生死,好不容易重逢,想说的话太多,一时间竟是将这事儿全忘了。不过你放心,答应你的事儿我记着呢,下次……下次再见我阿姐,我一定记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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