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不只色相诱人,还是个禁欲系……让她心痒痒得恨不能将他这禁欲的表象撕裂,想看看他若情动会是怎般模样。
“还不去?”又一记冷嗓响起,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徐皎一吐兰舌,赶忙溜回屏风后,不一会儿换了一身深色的衣裳出来,对红缨道,“你在屋里等我回来!”而后,也不去管红缨是什么反应,径自走向赫连恕,将手递给他道,“走吧!”
赫连恕的目光从递到眼前来的柔荑移到神色怔忪的红缨面上,迟疑了一瞬,才将架在她脖子上的钢刀挪了开来,见她果真没有张口乱喊,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本来,保险起见,他应该进来直接将人打晕省事儿的,可他若真下手,就怕有人会不依不饶。
将徐皎的手一拉,赫连恕携着她,一个翻身就是出了窗户。
红缨疾步奔到窗边,望着那两个人影很快没入暗夜之中,嘴角翕动了一下,却是归于无声。
徐皎见赫连恕带着她无声却快速地穿越庭院,直往后墙的方向而去。
二房的蘅芜苑本就自成一院,就在景府的东南角上,便于车马行走,可也便于心怀不轨的宵小。
看赫连都督这熟门熟路的样子,当真是头一回进她家,头一回干这样的事儿?
心里好奇,就好似心上骤然生出了一只小手,不停地挠啊挠的,痒不可抑。徐皎没什么意志力,自然忍不了,“赫连都督,这样胆大包天地夜探香闺,你是当真不怕?就没有想过,若是被抓个现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赫连恕头也不回,淡淡哼声中尽是睥睨与不屑,“什么后果?”
这分明就是没有说出口的自负——他赫连都督岂会失手?这该死的自大啊!
徐皎腹诽着,目光落在他抓在她腕上的手上,“什么后果啊……譬如,被迫娶我啊!”
少女的声音轻软恍若花瓣,徐徐滑过耳畔,让人心尖不由得一颤。
赫连恕的脚步骤然停住,蓦地转头往她瞪来,入目是少女一张甜美的笑脸,“赫连都督这样瞪着我做什么?这很有可能吧!以我跟赫连都督的交情,若你被抓了个现行,说不清楚便事儿大了,我家里的长辈和兄长也不是吃素的,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少不得要为你分辩一二,最好的法子不就是抬出你我的私情,而你情不自禁,这才夜半飞檐走壁,只为一顾?这合情又合理!我家里长辈通情达理,说不得一个心软,就成全了我们这一对苦命鸳鸯呢!”
赫连恕哼一声,斥道,“满口没一句真话!你倒是心大,不担心你房里那位侍女将事儿捅出去,反而在这儿天马行空?”一边说着,他又拉着她再度迈开了步子。
“怕什么?”徐皎满不在乎地一哼,“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她想想清楚,谁才是她真正的主子,她往后该如何行事。”
“看来,真正胆大包天的,不是我吧?”须臾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后墙根儿下,赫连恕停下步子,斜眼一睇她。
这个殊荣,徐皎却愧不敢领受,忙摇头道,“不不不!你都将我偷出来了,还是你比较胆大!”
赫连恕一哂,不再说话,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一带,同时伸手轻扶她的后腰,他足下点着近旁的一棵树,便是带着她三两下窜上了墙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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