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郡主想要问的是这个的话,半兰怕是不会太清楚。”半兰的年龄在那儿,她又是在族中长大的。
“可她至少该知道一件事儿。”徐皎抬起一双濯亮的眼,“真正的景玥现在何处。”
这个倒确实该知道。负雪默了默,“那郡主怎么问?一旦问出口,岂不是要将你并未失忆,且所有的一切你一直都知道这事儿告知半兰?她若真正可信也就罢了,若是她不可信呢?”
徐皎眼里闪过种种挣扎,最终归于沉寂,哪怕不甘,她也知道,负雪的顾虑有道理,是她太冲动了。
“你去想办法寻些夫人喝的药的药渣,请个大夫看看,夫人到底是个什么病症。”琴娘自来很小心,赵夫人喝的药,从抓到煎,再到送去给赵夫人,她从不假手于他人。
徐皎以往虽觉着她小题大做了些,景府再怎么险恶,也不是深宫,哪里会日日上演什么宫心计?可到底也是为了赵夫人好,徐皎便也没有多事儿。
如今回头去想,连药渣都处理得那样小心,这就有些太小心过余了吧?
何况,偶尔徐皎也会觉着赵夫人的情绪有些不对,只但愿是她想多了吧!
负雪听罢,没有半分犹豫,应下道,“郡主放心!”
“对了,还有一事儿!”徐皎眉心又蹙了起来,将早前在桐记夹缬店,赫连恕提醒她的那句话复述给了负雪听,“你这些时日出门时可有察觉什么异常?”
负雪蹙着眉心,仔细地回忆,片刻后,摇了摇头道,“婢子知晓事关重大,从不敢掉以轻心。每次都是绕了很多路,确定身后没有尾巴,这才去办事儿的。”
徐皎知道负雪的性子和本事,她定是很谨慎的,可赫连恕也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可到底是何处不妥?“往后,还得再更小心些。”
负雪点了点头。
“吉祥当铺还是没有消息传来吗?”
负雪神色踌躇着摇了摇头。
徐皎的神色黯下,再不言语。
才说着没消息,过了两日,就从吉祥当铺收到了一封信。
自那日之后,负雪没有再悄悄从围墙出去,而是故技重施,借着随她一道去长公主府的机会,悄悄去了一趟吉祥当铺。
可徐皎一看信,当即就是黑了脸。
左思右想下,这一日只带了负雪一人,从长公主府出来之后,就径自去了一趟桐记夹缬店。
待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出来了。
因着赫连恕之前的提醒,徐皎行事也添了两分小心,不敢去桐记夹缬店去得太勤,恁是又等了三日,才在这一日从长公主府回府的途中,又折去了正华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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