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雨生,看来你人老脑子还挺清晰,居然还认得我这具灵尸竹竿啊。”非衣珂缓缓地取下了斗笠,双眼充满了嘲弄之意。
秋雨依旧,落在非衣珂的脸,牧宸赶忙将手那柄缝满破布的大油伞顶在非衣珂的头。
“非,非大人您亲自光临穷部族怎不提早知会一声,我好亲自来迎接你啊。”厉雨生擦了擦额的水渍道,也不知那是雨水还是汗水。
“哦?照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不提早通知你了?”非衣珂冷声反问。
“不敢不敢,非大人您误会了。”厉雨生赶忙解释道,随后望向那头灵尸的身形,眼充满了焦急与恐惧的味道,道,“恳请您先将竹竿大人给收回去吧!他一旦出棺超过一炷香的时间不饮足一斤化形境武道宗师的精血是收不回去的!求非大人高抬贵手!”
透过她脸的面纱,可以隐约看出非衣珂微微扬起了嘴角,只听她不紧不慢地说道:“要想请竹竿回去并不是难事,我只想知道这些年小怜的墓可在日日清扫?你厉家子孙可每日有人在他墓前陪她说一个时辰以的话?”
“非大人放心,您当年立下的规矩我们怎敢破。”厉雨生忙道。
牧宸听着这二人的对话有些云里雾里,这非衣珂不是来穷部族借东西的吗?看样子这个叫做厉雨生的老头子很怕她啊。但是二人口的小怜又是何人,听二人的意思似乎已经过世许多了。
非衣珂闻言点了点头,双手术印一成,那黑棺传出一股巨大吸力,将灵尸竹竿给吸回棺,然后地的棺盖缓缓升起,最后只闻“啪”的一声,棺盖应声合。
厉雨生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这具唤作竹竿的灵尸早年可在他的心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非大人,敢问这位是”厉雨生看着牧宸向非衣珂问道。
“难不成我的请帖还没送到穷部族吗?不过未送到也是正常,你穷部族离我天城并不算远,我让他们将请帖优先送与远处的部族了。”非衣珂又似自言又似向厉雨生问道。
关于非衣珂要收徒的消息他从一年前便听说过一二,据说那少年是牧野的儿子,只是后来听说都还未行拜师祭礼,那少年便被非衣珂折磨地跳江自尽。而在前几日,似乎又传出了她要收徒的消息,只是这消息入他耳不过两三天,至于是谁他便无从得知。
毕竟牧宸一年后从陷龙渊回来之事太过匪夷所思,天城各家以非家为主都有着自己的一些心思,十分默契地将这消息给封锁了起来,此事只有天城各家的高层才知道。
此刻厉雨生虽看不清牧宸五官,但是看其身形与方才说话之声,他可断定这眼前的之人不会超过十五岁,是个货真价实的少年郎,十有便是非衣珂准备新收的弟子。
想到这里,厉雨生看向牧宸的眼光流露出一副怜悯的味道。
“小哥,方才老夫出手没个轻重,请小哥勿怪。”厉雨生对着牧宸躬身赔礼道。
虽说这眼前的少年郎日后能不能撑的过去非衣珂手的折磨,但是目前来说,毕竟是非衣珂的弟子,不管非衣珂她自己对这少年郎如何,但是外人若要欺负,那她可是相当护短的存在。
因为当年是因为一次护短之事,引发了这个疯女人只身一人硬抗整个南疆大部分的高手而丝毫不落下风!
也奠定了这个疯女人是南疆第一人的事实!
他厉雨生也在那一次的事件傲气散尽,在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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