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会,盛太太。”
他没睁眼,嗓音沙哑低沉,闭着的桃花眼敛了几分魅惑,嘴角似有若无的弧度慵懒,揽了她的腰就把人往怀里带。
“不睡了,盛南辞,我一会还有事,你放开。”
“不放,你亲亲我。”
“盛南辞!”
“叫老公,或者带点年代感,叫盛先生。”
盛南辞就是骚话连篇的流氓,昨晚借着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不停的诱惑她帮他疏解,累的她最后连上床都是他抱的,傅染恨得牙痒痒,从嘴里挤出“老公”两个字,盛南辞才满足的放开她。
要说磨人,傅染觉得盛南辞才是磨人的妖精,一张脸颠倒众生,情话更是张口就来,穿上衣服是衣冠禽兽,不穿衣服就是个禽兽。
她拿着钱开车去了傅家,彼时,傅家没想到她会回来。
傅念一脸防备,“你还回来干什么?”
她摘了墨镜扔到车里,正眼都不瞧一下傅念,径直往里走,“陈姨,爸呢?”
陈美娇露出标志性慈母笑,“你爸在书房,小染啊,吃过了吗?”
“客套就免了,怪假的,我去找我爸了。”
陈美娇的笑容僵在嘴角,待她上楼,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不屑的神情,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哼,心想,神气什么?
她这两天素的很,什么首饰都没带,能当的都当了,都拜这个小贱人所赐!
书房门被敲响,傅谦山放了手上的活,皱了皱眉,他有些憔悴,“进。”
傅染开了门进来,坐到沙发上,自顾自掏出一张卡,“爸,钱都在这张卡里,傅念的欠条呢?”
傅谦山哑然,刚想开口询问些家常,奈何他的女儿根本不想多说些别的。
“在我这。”他从抽屉里掏出一张纸,亲自递给傅染,缓缓坐到她对面,他看着傅染,愁容满面,觉得这张脸越长越像她母亲。
门口有细微的响动,傅染知道有人偷听。
“小染,留下吃饭吗?一会我让佣人多做点你爱吃的。”
“不了,爸,我一会要把我妈的遗物拿走,您好好保重身体,爸,有件事我必须说清楚。”
傅染坐的笔直,鹅黄色连衣裙衬得她越发娇俏,大波浪卷的长发散在脑后,举手投足间都是清冷的疏离。
傅谦山讨好的意味明显,身子往前坐了些,“你说,爸爸听着。”
傅染微扬唇瓣,笑了笑,“爸,不是什么大事,关于傅念,我想您应该把她管好,一次一千万,这错误犯得有点大不是吗?这一次可以凑,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卖肾吗爸?”
傅谦山一瞬间脸色煞白,羞愧的不敢抬头看,仿佛这不是他女儿,而是他上司,他粗喘着气,微不可微的点了点头。
“小染,爸对不起你。”
他神色黯淡,这对不起既是对不起上次失手打她,更替傅念说对不起。
“爸,您不是对不起我,您是对不起我妈,您娶了毒蛇回来,破产的破产,没钱的没钱,您甚至让您的原配夫人的女儿在国外自生自灭,爸,您没必要说对不起,因为,太没用了,太迟了,太令人无语了。”
傅谦山低着头,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微微颤抖,眼角湿了,一把年纪了满心的愧疚,女儿一字一句像一把锋利的刀扎进他心里,他做父亲太失败了,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
“小染,你在国外那段时间,爸的公司真的很艰难...”他语重心长,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罪孽没那么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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