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流年站在门口,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金丝框眼镜衬了一抹高冷,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却生人勿近的模样。
梁朝阳因为潮水般汹涌的怒意而不断大喘气的身体,以及满目吃人的恐怖,在这一声轻吼下回了神。
她麻木的转了身体,临了还最后看了一眼傅染。
梁朝阳离开后,傅染的后背已经沁出了汗,薄薄的粘在婚纱上,空调的冷气似乎失了作用,良久,僵直的脊背才敢慢慢放松。
门开着,盛流年还是那个姿势,凉薄的眼睛望着她,若是她仔细点看他,就会发现,这双狭长眸子里堆积的目空一切跟她有多像。
“谢谢。”她站起身,走到空调下,也离他近了些,恭敬的道了声谢谢。
他没说话,抬脚从门外进来,随手关了门,坐在空调下的沙发上,指尖轻轻在手机屏幕上旋转。
房间里诡异的寂静,有一瞬间傅染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些恍惚,但它却是真实存在的。
傅染站了会,身体凉快了就又坐回原处,她余光打量了盛流年,他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大概也是怕梁朝阳再过来找她麻烦,出了岔子,难堪的是盛家。
没找到盛南辞,婚礼却要继续,毕竟江城有名望,有声誉,有权势的人都在这里。
盛政先在大厅外的休闲泳池旁边找到了傅谦山。
“盛总?怎么了?”
亲家公一词他还是不敢喊,地位差距。
“南辞临时有事,来不了,我让流年替他,届时不要过于惊讶。”
盛政先递给他一杯酒,傅谦山愁着脸,低眉时余光看见了他胸前别着的殷红的胸花。
他有求于盛家,没什么说话的余地。
“好,南辞他...”
踌躇间,他还是停了嘴,接了酒杯抿了一口。
这场婚礼,酒肉交易。
盛老太太在梁慈的搀扶下来到傅染的化妆室。
盛流年率先站起身,恭敬的叫了一句“奶奶”。
傅染紧随其后,也叫了一声,刚要走过去,被老太太叫住了。
“你别动,你裙子繁复,我过去。”
老太太手里攥着一个丝绒盒子,方方正正的。
“小染啊,”老太太走近了,佝偻的腰略微挺起,伸手抚了抚傅染的眉眼。
“像,像极了。”
傅染知道她说的是她母亲,她母亲林薇和老太太是忘年交。
“傅家亏待你,盛家不会,早就盼着你来,薇薇...是好孩子。”
傅染眼眶微红,强忍着泪意,老太太两句话,把她心里的空落扫光了,这世上有人记得她母亲。
“奶奶,谢谢您还记得我妈妈。”
老太太噙着泪,又要说话,梁慈开口道:“妈,今天是大喜日子,伤秋的话以后有的是时间,别忘了给小染的首饰。”
老太太含泪点头,“是是。”
盒子翻盖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弯剔透的钻石项链,傅染认识这个品牌,巴黎帝爵的璀璨之星,全球只有一条,竟在老太太手上。
太贵重了,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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