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然马上明白单玉红的意思,小多和徐成昨日都暗示过吉剑欢的为人。
“怎么说呢?我听说吉老板与许多老爷,官家大人都熟悉,做生意放得开和放不开区别还是很大的。”
“难道做生意,还得出卖身体?”
钟凡玉瞪起眼睛,单玉红嗤鼻:
“那你以为,没有好处人家凭什么就对你好?”
沈洛然低着头,吉剑欢死状凄惨,会是情杀?
马车到达西山脚下,这里已经横七竖八停了许多马车。
钟凡玉几步蹦下车,伸伸懒腰:
“啊啊啊,阳光太好了,走,我们上山。”
沈洛然平日里很少参加各府聚会,各府的小姐公子她都不熟悉。
钟凡玉和单玉红聊起八卦却不含糊,说到高兴处,三个人哈哈大笑。
“洛然,你怎么想去刑部?看尸体都不害怕吗?”
“还好,我其实很少需要去看现场,多数案件大理寺和京兆府已经核查过,到我这里只是看卷宗。”
金佛寺在西山半山峰,上山路有两人宽,路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松树,走几步回头望,后面上山的人都掩映在山林中。
再抬头仰望金佛寺,大殿一角在茂密的山林中探出一角,金光巍峨。
三个人拾阶而上,走到金佛寺门口时,已经午时。
沈洛然站定,连绵群山此起彼伏,远眺可以隐隐看见京城。
“洛然,这里景致太好了。”
钟凡玉擦擦汗忍不住感叹。
“告诉你们,我都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生意失败,我就出家了却尘缘。”
钟凡玉被单玉红逗笑:
“生意失败?你怎么把银子看得这么重?人家都是感情失败了却尘缘。”
单玉红鼓着嘴:
“怎么?不行?我都觉得自己会孤独终老,你看,我的夫君又要长的帅,还得对我好,最重要,他还得会做生意,我就问问你们,哪里有这样的人?”
没想到钟凡玉哈哈笑:
“你还别说,洛然,我想到一个人!”
沈洛然诧异。
“长信侯世子章言深。”
单玉红笑得灿烂:
“我可不会夺人所爱,再说,听说长信侯府揽了我大魏好多生意,这种世家公子,我这小门小户,可不敢高攀。”
沈洛然苦笑,郑重对钟凡玉和单玉红道:
“我和章世子,从小认识而已……”
钟凡玉骚骚沈洛然的腰肢:
“我们知道,你有晋阳王爷了。”
沈洛然脸上飞上红霞,钟凡玉和单玉红哈哈大笑。
走进金佛寺,五人多高的红漆铁门大开,一个十八九岁的小方丈站在门口施礼:
“几位姑娘是上香还是求卦?”
钟凡玉和沈洛然都是第一次来,单玉红来过还算熟悉流程:
“我想求卦,她们两个是陪我过来的。”
小方丈低首带路:
“三位女施主请随我来。”
进了门是前殿,门口放着巨大的香炉,袅袅升起的烟雾和阵阵木鱼声,让人心里踏实安静。
很多人跪在大殿里祈福诵经。
三个人跟着小方丈绕过正殿,这里四四方方是个大院子,左右是偏殿,全都锁着门。
四个人绕过月亮门,这里豁然开朗,正殿牌匾上端端正正写着:
“祥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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