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然有些尴尬,因为萧晋南明显沉下脸。
“这是晋阳王,住在沈府隔壁,今日过来拜访,王爷如今也在刑部。”
沈洛然指指章言深:
“王爷,这是长信侯世子章言深,与我从小相识。”
沈洛然的意思是,我们从小相识,但是什么都没有,可是在萧晋南听来,却是我们从小相识,有许多共同的回忆。
萧晋南扭过头,一手端起茶盅,冷眼打量章言深。
他穿着天青色锦缎长袍,腰系流苏,一块如意玉佩垂于身侧,黑色长发用青簪束起,弱冠年纪,温文尔雅。
萧晋南心底冷哼。
章言深听说是晋阳王,俯身施礼:
“给王爷请安,在下章言深,长信侯世子,在京城做些小生意,刚从羌北归来。”
“哦?长信侯?大魏船舶和纺织都是长信侯府的生意,生意不小。”
萧晋南上下打量章言深:
“章府可是稳坐大魏第一把椅子的皇商。”
章言深浅笑:
“这是皇上给长信侯府的荣誉,在下尽全力而为。”
只要和父皇有关系的人,萧晋南打心眼里排斥,喝下一口茶,萧晋南沉默。
李兰见状,急忙让小莲去添把椅子,沈建勋没想到场面如此尴尬。
章言深挤出一丝笑,打量萧晋南,再看看沈洛然,章言深觉得沈洛然变了。
“对了,然儿,礼物都在前厅放着,一会吃完饭你过去看看,你看看这个小玩意,猜猜是做什么的?”
说着章言深递给沈洛然一个小竹棍一样的东西。
沈洛然看见萧晋南脸色越来越低沉,勉强点点头,伸手接过。
萧晋南没吃东西,从沈洛然手里抢过竹棍轻声道:
“这是竹笛,羌北民族喜欢用它来演奏,声音非常干脆。”
“哦?晋阳王果然见多识广,我昨日回京,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呢,想着小东西送给然儿,有时间你就玩玩。”
最后一句说完,章言深深情地看着沈洛然。
李兰和沈建勋拿着筷子看看萧晋南又看看章言深,他们在争锋。
呆愣愣看着明显压抑怒火的萧晋南,还有略显受伤的章言深。
萧晋南拿着竹笛,偏头对沈洛然道:
“既然沈主事有时间玩,不如本王教你骑马射箭怎么样?”
沈洛然愁死了,萧晋南语气态度明显不对,不过和竹笛比起来,沈洛然确实对骑马射箭更有兴趣。
沈洛然高兴道:
“真的?王爷真的可以教我?”
“只要本王在府,沈主事尽管过来。”
章言深勉强笑着,脸上有些挂不住,幸好小莲快步走进来:
“章世子,对不住,章府来个小厮说有重要的事,让世子赶紧回府。”
章言深趁机解脱:
“太不巧了,王爷,沈老爷,夫人,然儿,章某先告辞,晚点有时间我再来拜访。”
李兰站起身,心底松口气:
“那就不留你,这次回京有时间,没事多来府里坐坐,后日我会去章府拜访。”
沈洛然也站起身,欲送章言深出门,透过半敞开的房门,却看见孟奇急匆匆走进来。
沈洛然迎出去。
“沈主事,王爷在吧,宫里派人让王爷即刻进宫。”
一个来都来,一个走都走,无奈目送萧晋南和章言深出门。
沈洛然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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