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觉悟道人把疯少带到了菩提洞山顶，用居高临下之态凝望着下方不远处的一片森林。

“看到下方的那片森林了吗？”觉悟道人一手绕于身前一手环于背后，神态严肃的问道。

“看到了。”疯少淡淡的回应着。

“这是今天的试炼。”觉悟道人说道。

“试炼？什么试炼？”疯少好奇的问道。

“抉择。”觉悟道人轻声回应道。

“抉择？”疯少很不解。

“从这片森林正东门入口之处，方圆十里内，已被老夫布下了一道结界。在这道结界内，老夫已经放入两只与你境界同等的妖兽。”

“不仅如此，等你进入森林后，老夫还会放进去两个人。这两个人亦是同道中人，但是其身心早已被戾气侵蚀并迷失了心智。”

“虽说他们现在还罪不至死，但是活着也是一种罪恶。”

“对于这两个人，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加害你，老夫已经封印了他们的修为。除了肉身强硬外，现在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至于那两只妖兽，可是饥饿了很长一段时间。会出现什么样的画面，你自己可以脑补一下。”

“老夫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待到如日中天之时，至少要带着他们其中一人活着走出来。”觉悟道人说道。

听到这些话，疯少由心而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他两眼无神的看向觉悟道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说能否把其中一人活着带出来，就凭那两只同境界修为的妖兽，以他目前的情况，能拿什么去对抗？

只有修为而不会任何功法技能，这跟去送死，能有什么区别呢？

——

“夫子，您就不要跟小子开这种玩笑了吧！您是知道的，我的命是您救的。虽说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但真的是死不起了。”

“如果非要做出抉择的话，小子是否可以放弃这次进入森林试炼的机会？”疯少无奈的问道。

听到这样的话，觉悟道人瞬间眉头紧皱，不给疯少好脸色说道：“试炼还未开始，你就这么想要放弃。老夫是否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现在的你？”

“哪两个字？”

“懦夫。”

“……”顿时，疯少无语中。

“从你踏入修行之路的那一刻起，杀戮便已经开始伴随着你的一生。现在也只不过是让你提前先适应一下规则而已。”

“先前，老夫还是很看好你的。只是你现在的表现，真的很让老夫失望。”觉悟道人说道。

闻言，疯少一度沉默着。

他万般没有想过觉悟道人会这么看重自己。但是，量力而行这个道理他是深有体会，所以才会那么谨慎。

空有结丹中期的修为，就连一件像样的兵器都没有，这让疯少很不自信。

难道自己真的要当懦夫吗？

——

“夫子，小子让您失望了。但是，小子目前的情况您也清楚。空有结丹中期的修为，却不会任何功法技能。”

“我不想当您口中的懦夫，还请您能指点一二。”疯少双手抱拳鞠着躬说道。

闻言，觉悟道人点了点头，心中也是认可疯少的说法。或许真的是对他的期望太高了，而让彼此都压力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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