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们的确看到有刺客进了白卿卿的房间?”
另一头,江沉也从金鳞卫那里得到了今晚的信息。
“是的,属下看到他们进去之后,本想赶紧跟上,谁知房中的灯忽然熄了,再之后连门也被堵死了。
里头半点动静都没有,属下们又不敢撞门打草惊蛇,再然后,七皇子殿下就来了,是以一直没能给侯爷发信号。”
这就有些奇怪了:“确定之前没有人进入白卿卿的房间吗?”江沉接着问道。
“属下们在门外守了一个时辰,的确是没有其他人。”金鳞卫答。
房中没有其他人,刺客进去白卿卿却毫发无伤,那可能性只有一个。
可是白卿卿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这么一个世俗且虚伪的女子,她怎么可能一个人打得过这么多刺客?
江沉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陷入了沉思,随后不奈地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
金鳞卫应声刚要退去,又被江沉叫住:“等等。”
“侯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七皇子在白卿卿门前呆了多久?”
“不久,七皇子刚到,侯爷您也来了。”
“哦,那没事,你们可以走了。”
待所有金鳞卫退下,江沉依旧对灯枯坐了许久。
白卿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说她水性杨花,她甘愿守在江家当一个弃妇;说她软弱博同情,她一个人对付十数个刺客。
江沉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白卿卿的模样,吃东西腮帮子鼓起的样子,人前哭哭啼啼柔弱的样子,和他分析问题冷静聪慧的样子,巧笑倩兮与李舒周旋的样子,以及赵姨娘口中描绘出来的她的样子……
这些无数个模样,汇聚成这样一个白卿卿,矛盾又统一,浑身上下充满了谜,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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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太太礼佛,平日里深居简出,也不用白卿卿伺候起床用膳。
白卿卿昨夜里忙了一晚上,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用罢早饭,正对镜梳妆时,嘉城郡主忽然来了。
她不用人通报,直接闯进白卿卿院中,正好看见她给自己上妆。
就趴在窗子外面问:“你这是什么膏啊?敷在脸上真好看。”
她昨天就发现了,白卿卿的皮肤好像与其他人不同,不那么假白,又细腻又自然,她还以为是天生的呢,结果是用了膏呀。
“啊。”白卿卿听到有人说话,吓了一跳,手里的粉底的差点儿摔了出去。
一回头:“原来是郡主啊,你要来怎么不通报一声。”
“你别废话,你快说,你用的这是什么膏,在哪儿买的?”嘉城郡主才不关心白卿卿吓没吓着呢,她只关心自己想关心的。
“你说这个啊?”白卿卿晃了晃手上的粉底:“这是我自己做的,还没起名字呢,你想要送你好了。”
反正批量生产,她一次性多做了很多个,随手从化妆匣子里拿出一个新的给嘉城郡主。
“哼。”嘉城郡主一仰头,“谁缺那点碎银子了?我买就是了。”
开什么玩笑?她爹可是富可敌国的荣王,一个弃妇居然如此看不起她,白送她东西?
白卿卿:“没必要,这个不……”
嘉城:“二百银子够吗?”
白卿卿:……
“够了。”
这该死的财大气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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