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至秋莹的死而戛然而止,白若芩终究是被送回了白家。
听闻哭了一个晚上,人都虚脱了,还是江家的下人扶着回去的,至于回去后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吴氏被禁足,手下丫鬟一律发卖,杨氏以及兰儿,被处杖毙。
之后一切都恢复了从前的模样,没了人和白卿卿打麻将,她就看上次买回来的话本,日子照样悠闲自在。
只是那天,大清早就被“咚咚咚”的砸门声惊醒。
小北守在外间,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道一声“来了”便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个人就倒了进来,嘴上道:“二少奶奶,救我,救我……”
小北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兰儿姐姐……”小北大叫。
小北是江家家生子,兰儿未被江舟收房的时候,和她关系尚可,如今见她一身脏污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小北如何不惊?赶紧伸手去扶她。
兰儿看见小北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问:“二少奶奶呢?”
“在里面睡觉呢,我去喊她。”
兰儿根本顾不上,推开小北往里头去,直接跪在白卿卿的床前,哀求道:“求二少奶奶救我。”
白卿卿早被她吵醒了,坐在床头,打了个哈欠看她:“是老太太罚你,你找我有什么用?”
态度可谓冷漠,与先前一起打麻将的样子判若两人。
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兰儿也没有退路了,膝行几步至白卿卿床前,拉着她的手道。
“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了,除了二少夫人你,我再想不出其他人了。
杨氏已经被打死了,我亲眼见着一棍子落在她的背上,被打落了气,我昨天晚上吓得一晚上没敢合眼。
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二少夫人你了。
二少夫人,看在我们从前一起玩牌的份儿上,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我还输给你不少牌钱呢。”
“哈?感情你是因为记恨我赢了你的钱,所以你才这么算计我的呀?”白卿卿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是的,是因为,杨氏她说,她说若是我帮她办事,她就能让我离开江家,去嫁人,我太想出去了,所以我就……”
“所以你是为了男人?你现在来找我帮忙,你当时有没有想过,若是我没有发现你的那些小动作,若是我上了你的当,现在我又该是个什么下场?
那现在,你又会来同情我吗?”
“我想过,我真的想过。”兰儿连连道:“二少夫人你相信我,是因为杨氏说,你根本就是在害我。
我娘家已经和我说好了人家,若是你但凡为我着想,就应该放我出去嫁人,你这么把我关在江家,就是因为你……你自己嫁不了人,所以见不得我好。
我一时猪油蒙了心,就……就被她诓进去了。”
“我……我……见不得你好?”白卿卿脸皮抽了抽,原来她这种守着活寡不嫁人的女人,在其他人看来,已经成了这样丧心病狂的变态了。
“兰儿,你知不知道,我不是在害你,而是在保护你,一个人可以不在意你的过去,可以包容你的一切,但是这些都要用你挣的银钱作为交换条件,那就是别有用心,不值得的。”
兰儿怔怔的,表示不懂:“可……可是,我这样的人,若不能贴补嫁妆,谁愿意要我啊?”
白卿卿捂脸:“你有钱、有自由,你为什么一定要别人要你,自己要自己不行吗?”
兰儿越发惊讶:“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再也不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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