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崖底村锣鼓通天,警报声将沉眠的村民都惊醒。
安毓熙失忆后一直浅眠,她被惊醒了。
“裴元煌!裴元煌!”安毓熙很警惕地推醒裴元煌。
“怎么?”裴元煌醒来,听到安毓熙焦急地声音,急忙点灯。
“好像出事了!闹哄哄的”
气温异常高,山里的乡村昼夜温差很大,现在深夜不该这么热。
裴元煌嗅到很重的焦味。
“不好!着火了!”
裴元煌扯开床单跳下床,打开窗户,火苗已经窜入院内,一阵热浪扑来,纸质窗花瞬间燃成灰烬。
“门不能打开,火势已经到院里。”
滚滚而来的火舌,刺激着裴元煌的内心,恐惧感将他扯回当年同样的绝地危机。
空气里的温度骤升,他却冷汗直冒,胃里翻江倒海直涌上喉咙。
“怎么?手这么冰?”安毓熙见裴元煌站在窗口不动,赶忙把他拉到角落。
“害怕”裴元煌瘫坐在地上,发抖的嘴唇和颤颤巍巍的身体都在表现他内心的不安。
安毓熙听着男人的话不禁发笑,堂堂总裁竟然会害怕?
安毓熙笑着蹲下,帮他擦拭脸上的汗珠:“没事!不怕!”
裴元煌将她揽在怀里,缓缓收紧,内心的不安慢慢地平复。
“三年前,我和孟姨就是面临这样的情形我当时被木梁压了腿动弹不得,她本来已经逃出去了,后来知道我在里面,又冲进来救我。
不顾滚烫的温度帮我掀开押着木梁的铁柜,还把自己的湿毛巾给我捂,她自己冒着呛鼻的浓烟,拖着我逃到逃生口,楼体临塌之前她把我推出来,自己却遇难了!”
“这位孟姨真是个舍己救人的好人”
浓烟一点点灌入房间。
裴元煌愣了,恍然间他忘了怀里的女人已经失忆了,对以前的种种全然不记得。
包括母亲去世时的悲苦,还有由于自己的狂妄企图收购孟家地皮,采用恶劣的手段逼迫孟家搬迁,孟家棚屋的火灾,裴元煌至今也不清楚是不是底下人为了完成他的命令下手点的火。
如果是,那杀害孟晓清的凶手就是裴元煌。
得知消息的裴元煌到现场时已经火光滔天,那天他披着打湿的外套,把安毓熙和姥姥救出来,在找孟晓清时被大梁砸了。
孟晓清起初看着被压的裴元煌,也是一脸笑意,还说:“怂小子,没看出来你是个面恶心善的人。咄咄逼人的时候那么凶,现在纵火行凶得报应了吧!”
“这火不是我授意的!我并不想逼你们上绝路!”
“哈哈哈,那也改不了你商人谋利的本性,我曾经也是商人,作为前辈,阿姨告诫你!歪门邪道的心思别乱想,有句话说的: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孟晓清推着铁柜边说话。
手掌捂在烫红的铁皮上“滋”的一声,一股白烟冒起,裴元煌看得眼眶都红了。
孟晓清推开大梁后架起裴元煌使劲拖着他往外走,自己手里的湿毛巾则捂在裴元煌口鼻。
“你别感动!我没几天好过了,就当还你人情你不是救了我妈和女儿么?我这人不喜欢欠人的,特别是人情咳”浓烟熏得孟晓清眼泪直流,呛着她咳嗽不止。
“怂小子,我看你长得还行,要不把我女儿许配你吧!她又聪明又漂亮,就可惜现在年纪有点才19岁咳要不你忍几年,再入赘我们孟家好了,别做什么黑社会了,没前途我家小熙,将来肯定是个女强人,养你绝对绰绰有余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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