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中心的李老板和青衣戏子已经爬了起来,两人都有擦伤,一个捂着胸一个扶着腰,看来被女捕快伤得不轻。
他们打架都没伤那么重。
“怎么回事好好说,谁再敢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女捕快这回的话威吓力十足,李老板和青衣戏子都不敢再动一下,只能用眼神表达情绪。
李老板恶狠狠地等着青衣戏子道,“捕快大人,您可要给我做主啊,他偷了我的金叶子还不承认,那可是先先皇赏给我祖父的,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啊。”
李老板的祖父曾在先先皇身边当过差,这事他没少炫耀过,整个县城不少人都知道。
李老板说着说着就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指着青衣戏子不停骂。
青衣戏子胸膛剧烈起伏着,愤愤地道,“你少血口喷人,谁偷你金叶子,我都不知道你有那东西。”
“你还敢抵赖,老夏头亲眼看见的。”
女捕快看着那个被点名叫出来,微缩着肩膀的老夏头,问道,“你看见了?”
老夏头看都不敢看女捕快的脸,垂着头点了点头,声音低低地回答,“是。”
“呸!”
青衣戏子一口浓痰啐在地上,那粗放的动作和那温柔女子的装扮大相径庭。
他指着两人骂,“谁不知道老夏头就是你一条狗,你让往东他不敢往西,我看分明是你们狼狈为奸,贼喊捉贼,故意栽赃陷害我,就是想坏我名声,把我赶走。”
女捕快视线转向李老板,始终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淡模样,“是他说得这样吗?”
李老板眼睛快眨了两下,委屈地道,“捕快大人,我敢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贼喊捉贼,我的金叶子真被偷了,若撒谎天打五雷轰。”
他竖起手指指天为誓,看着十分真诚。
青衣戏子不甘示弱,也跟着指天发誓,“我要偷了金叶子,让我不得好死。”
两人看着都不像说谎,都很真诚,金叶子到底被谁偷了,戏台下看热闹的人们边嗑瓜子边猜测连连。
“他们一个发誓没偷,一个发誓金叶子被偷了,而你亲眼看见金叶子被偷……”
女捕快嗓音冷冽地盯着老夏头,压迫的视线看得他身体打摆子,后背直冒冷汗。
女捕快突然拔高声音怒斥,“说,金叶子是不是你偷得?”
老夏头一下子扬起脸,脸色一片苍白,连连摆头,“没有没有,我没偷。”
“那你真看见他偷金叶子了?”
这个问题老夏头迟钝了一息,专注地看着女捕快,点了下头。
牛车里井甘刚放下布帘,捧起了放在一边的酸梅沙冰,车门正好从外面拉开,井长青跳上车,拿起对面小方几上的竹筒就往嘴里灌。
冰镇酸梅汤很是解渴,咬碎两个冰块,身体一下就清爽了。
“走吧。”
井甘朝马车外的牛大说了一声,牛大刚要甩鞭,井长青喊道,“等一下,我就来喝口水,小偷还没找到呢,我还要去看。”
“有什么好看的,摆明了的事。”
“这么远你都听得到?”
井长青一脸惊奇,眼睛发亮地一屁股坐到井甘身边,“姐,你知道小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