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态紧急,却又要拉我三兄弟陪葬…哼哼!岳师兄,你打的真是好算盘,我——”
说道这理,已被封不平轻喝阻止。
宁中则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叱道:“成师兄好会冤枉人?我夫君正气凛然,不畏强权,更不屈膝以势豺狼,乃真正的英雄侠士。
若是嵩山派攻华山,也不劳成师兄助手,成师兄就当一个看客行了,待我夫妇和封师兄,丛师兄皆死于左冷禅之手后,成师兄自然是华山之主,那时光大华山派的重任,就要完全落在成师兄身了。”
成不忧面红耳赤:“宁师姐言重了,小弟绝无此意。”
丛不弃双手一摊,道:“如果真如宁师姐所言,我们都战死华山,独留成师兄一人,他又拿什么来光大华山派?”
封不平冷然道:“无论是剑宗,或是气宗,每个人都肩负有守护和振兴华山派的双重责任。
左冷禅真欲灭我华山派道统,我剑宗弟子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而岳师兄和宁师姐突然莅临,不知又是为了何事呢?”
宁中则抢先问道:“然则三位师兄于此与丁勉秘密集会到底是目的何在呢?”
封不平坦然道:“自然是取代岳师兄执掌华山门户。”
二人这一问一答,场面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大家都敛声屏气。
墨苍立笑道:“若是封师兄执意于这个掌门之位,那岳某相让又有何不可?不过,小弟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封师兄,不知封师兄可肯据实相告?”
封不平问他是何问题。
墨苍立道:“小弟不才,自从接任这气宗掌门人之后,一直呕心沥血,与左冷禅斗智斗勇,虽然我气宗精英尽丧,但我夫妇念着华山派列祖列宗开创基业之艰辛,不肯将之抛弃。
几乎二十年青春,便此匆匆而过,其间之限辛,外人是不知道的。
我虽为一门之尊,到不如三位师兄的逍遥快活。
小弟斗胆请问封师兄,若是封师兄能够独率剑宗弟子将华山派发展为五岳剑派之首,那么我夫妇一定会率领众气宗弟子隐居无名岛,逍遥一生!敢问封师兄,你能够办到吗?”
宁中则先听墨苍立之言,意为退隐江湖,不由大惊失色,后又听师兄提问于封不平,立即又放下心来,
暗道:“我师兄向来武功才智皆在封不平之。我夫妇多年苦心经营,直至今日,也没能让华山派盖过嵩山派,换了封不平自己来,恐怕还要遭糕一些呢?”
果然,只见封不平脸色剧变,干笑道:“岳师兄真会说笑。岳师兄和宁师姐才智高过我们三人何止百倍?
两位都未能办到,何况是我们三个庸才?小弟觉得要将华山派变成为五岳之首,恐怕只有联合剑、气二宗才能有可能办到。”
墨苍立笑道:“封师兄所言甚是,小弟到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剑宗可以立即返回华山派,华山派实行双掌门制度。”
封不平脱口而出问道:“双掌门制?”
墨苍立点点头道:“以后气宗仍由我执掌,师妹为气宗副掌门;而剑宗则由封师兄执掌,成师兄和丛师兄则为副掌门。
遇到帮派大事,比如嵩山派来犯,我们五人便聚会商讨对敌大计,而平时气宗和剑宗两派之间并无从属关系,大家地位平等。”
这到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众人暗自点头。
封不平叹道:“剑、气二宗争斗,死伤无数,他们虽然不幸罹难,但都还留有后人在世,如今除了令狐茵师姑的后人下落不明外,其余剑宗的后人皆入我三人门下。相信岳师兄和宁师姐也收留了众多气宗后人吧?”
墨苍立一时不明白,他何有此问,忙道:“不错!德诺他们正是当年气宗的后人。”
封不平叹道:“我作为剑宗门徒的师尊,自不希望他们再将两派仇怨继续下去,而是希望他们与气宗后人化干戈为玉帛。
若是这些后人皆共入华山派,大家共处一室,恐怕到时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因此,岳师兄的想法固然大好,但却也是冒险之极。”
宁中则却假言其父宁冉临终之时留下遗令,要她与丈夫务必在有生之年迎回剑宗弟子。
墨苍立则道:“为追忆亡者,我们已经集资为剑,气二宗以逝的师伯师叔建碑立传,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封不平认为这样一来,或许真能缓解剑,气二宗之间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