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心下一颤,为其神勇所慑。
众人劝了半天,兰姑才返回小墨馄饨棚。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纵然有山妹等三人助力,也是忙到了晚九点,才勉强做完开张前的准备工作。
虽然大家都是吃了晚饭,但这一番劳作,也使得众人有些饥肠辘辘。
墨苍立便笑道:“大家都在,不如再次尝尝我的手艺吧!”
众人也深有此意。
但山妹却担心的道:“还没有开张,便开始动锅动筷,恐怕有些不吉利吧!墨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少吃一顿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不影响你生意的发展,那才是最重要的。”
此话一出,众人面布满失望之色,彭拜的激情一扫而空,都违心的赞颂山妹一番。
墨苍立瞧在眼里,虽觉得山妹此举有些小题大做,但是她能为了小墨馄饨店的吉利而舍弃口舌之欲,也是一种侠义精神的体现。何况她也不惧怕得罪众人。
这也是墨苍立颇为欣赏山妹子的原因。
墨苍立心下感动,却笑道:“不过就是开间小吃店嘛!哪有那么多的忌讳?山妹你多虑了。”
“哎呀呀!真不好意思,小墨子,忙完没有?还有什么事要做的?尽管吩咐下来,只要丰哥能办的,丰哥一定帮你办成。”
陈丰穿着打杂小厮的衣帽笑吟吟站在门前。
一身尘灰,将他黑色的衣服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白,连黄色的小帽也撒了一层白色尘埃!
众人见了,都是一阵恻然。
刘玲似笑非笑的道:“这不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这位孔武有力的好汉出头呢?”
陈丰心下打了个突,只得强笑道:“玲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这位大美女了?告诉陈大哥,陈大哥一定会给你出头。”
众人笑吟吟的望着两人。
刘玲淡淡道:“小妹庸脂俗粉,又岂敢以美人二字冠之?这不,才没多久之前,小川霸来闹了一阵,完全不把我们老朋五友放在眼里,跑到这儿来说了一大堆疯话…”
陈丰笑得更为勉强,道:“有这等事?好,我这就去找回场子。”转身便欲赶去川霸饭庄。心里却早已经料定墨苍立不会让他冒险的。
果然墨苍立叫做了他,并邀他一起吃馄饨。
陈丰心里嘿嘿笑呢!当下满口答应,却说先回老朋居客房洗澡。
当然,墨苍立自然让他帮忙通知房东巩丽前来一起吃馄饨了。
陈丰哼着小调的回到老朋居天字七号房沭浴毕,换好衣服出门,一面往巩丽住处赶,一面掏出一封信阅览起来。
当他看完信后,双眼一红,莹莹泪珠夺眶而出,艰难的张开了两片干裂的嘴唇,颤声道:“义母!您老人家放心,孩儿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妹妹颦颦,你老人家大可以放心…唉!我真是自欺欺人,我找了义妹三年,连半点线索都没有找着…人海茫茫,叫孩儿又到哪里去找?我…我…不管了,义母,你对孩儿有救命大恩,孩儿一定会帮你找回颦颦…二十年找不到,还有三十年,四十年,这一代找不到,还有下一代,总之一定要把颦颦找回来…要不然,我一头撞死在义父的衣冠冢前…”
“哟!想不到老陈你还是一个孝子呢!”巩丽的声音把他从激动中唤醒过来。
原来他的人已经背靠着巩丽家房外的过道墙壁,而巩丽则正站在自家门口面带诧异的表情望着他。他已经到了巩丽住处而茫茫然不知。
此刻巩丽手正拿着他刚才看那封义母陈氏给他写的信,原来他一激动,连信都把握不好,掉在地,恰好被巩丽捡起,恐怕信中的内容已经被巩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陈丰忙用手臂擦了一下泪痕,惊道:“天啊!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你——”
巩丽摸出自己的手帕递给陈丰,撇撇嘴道:“谁希罕理你的事?只是你在我门外絮絮叨叨的说话,将我从睡梦中惊醒,只是听到一些义妹,颦颦,义母什么的,二十年什么的…唉!零零散散,断断续续,听得我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可以告诉我吗?”
说着将陈丰让入客厅。
陈丰知道她看了信后,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
便将事情经过概括的告诉了巩丽。
原来在三十年前,陈丰的义父陈阡曾是东升赌坊的龙头老大,谁知在一次与倭人赌博时,陈阡以高超的赌术赢了倭人柳生赌鬼,却又被柳生赌鬼联合大明境内一干邪徒谋害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