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倒还怪识趣,赢了些银钱后,就将银子装进了口袋里,吹着口哨吊儿郎当的走了。
李怜儿和秋兰紧随其后,发现他又去铺子里买了些胭脂水粉,然后去了东湖边。
不多时,一个衣着光鲜,带着面纱,身后跟着一个婢女的女子,也来到了东湖边。俩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响话,那男子将买的胭脂水粉塞给了那女子之后,俩人才一前一后的离开。
直到那男子出了集镇,走到了人烟稀少的乡间小路上,李怜儿才让秋兰将人抓了起来……
彼时,老树村老李家。
李小燕还在床上躺着,不吃不喝的,老王氏心疼的不行,“早上都没吃啥,午饭也没吃,身子哪里受得了。”
老李头坐在旁边也唉声叹气的。
老王氏听的心烦,将手里端的瓷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古招娣个坏心肠的,她就是看不得我两个闺女过得好,啥屎盆子都往我们小燕身上扣。”
“还有李怜儿个死丫头,都忘了往日古招娣是咋奚落她的了,这个时候,竟然和古招娣一起冤枉我闺女,看把我闺女折腾成啥样了?”老王氏说着说着,就抹起了泪。
而李小燕一听到李怜儿的名字,眼睛里终于有了光,“娘,我不想看到李怜儿个丑八怪,将她赶出去,赶出老李家。”
“她不是想让她娘和俺大哥合离,她带着她娘离开吗?你们咋不同意呀,当时就该让他们都滚出老李家,”李小燕恨恨道。
“你胡说什么呢!”老李头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他是年纪大了,也老了,但他并不糊涂。他知道他那孙女李怜儿不是个信口雌黄的人,可他偏爱李小燕,私心里又实在不愿相信他闺女会偷家里的银钱,老李头正心烦呢,现在看到这副模样的李小燕,心里压着的火气终于爆发了,“瞅瞅你现在啥样子,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竟张口就让家里的长哥长嫂合离,你真是太有本事了!”
“还想着让怜儿离开老李家,她要是走了,你以为你还能躺床上啥也不干就能吃上肉?你以为就靠你爹你娘这本事,能供的了旺才和志祥上学塾?你三哥三嫂以往啥模样,你还能不知道?要是没有怜儿,他们还能像现在这般有工做,有银钱拿?”
“你大姐的俩孩子,荷花她娘家的几个孩子,还有咱村里的多少人,现在都是在靠着怜儿吃饭呐。以前村人提到咱老李家会说啥,无非就是酗酒的大柱,好吃懒做的三柱,我走出老李家的大门,都没脸见人。现在村人再提到老李家会说啥,老李家可真有本事,看人家一家人齐心协力的,日子过得多红火,我走出去腰板都能挺得倍直!”
“小燕啊,你咋就看不清形势呢,现在不是怜儿靠着老李家,而是老李家靠着怜儿,是老李家需要怜儿呀!”
“怜儿一走,咱们老李家怕是要垮下呀,”老李头手拍着桌子,拍的“砰砰”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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