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李怜儿有些心虚道。
古招娣一拍大腿,“你这还没过门呢,杨家公子都对你这么好了,你还真是有福气,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李怜儿讪讪一笑,苦尽甘来是真的,但杨公子对她好不好,这就不好说了。
“那明天三柱他们要是去上工的话,是不是也有工钱拿?”古招娣又问道。
李怜儿点了点头。
这时,老王氏的屋内突然传出了一道尖叫声,随后就是叫骂声,“我的老天爷哎,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偷了我的钱!”
“谁,到底是谁?!”老王氏拿着鸡毛掸子冲了出来,瞪着眼睛怒扫了一圈院中的人,“说,你们谁偷拿了我的钱?”
“你说啥呢?娘,你的钱丢啦?”李三柱抹了把脸,坐到了墙角的阴凉处。
老王氏的视线却落到了古招娣的身上,“肯定是你,你是不是偷拿了我的钱?”
正围着李怜儿的古招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差点没蹦起来,“你说啥呢,娘,我咋会偷拿你的钱。”
“就是你。咱家就你好吃懒做,还贪财。除了你,有谁会偷我的钱。”老王氏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古招娣的样子。
虽然古招娣为人确实没人不咋地,但方才她那一脸懵逼的模样,李怜儿看的清楚,“会不会是家里招贼了?”
“要是真遭了贼,那杨家给的那俩银锭子咋没偷走,还专偷我串好的那几吊钱,”老王氏说着回了屋,不多时拿了五吊钱出来,“每一吊都是一千文,可现在有三吊只剩八百文了,整整偷了我六百文呐!”
老王氏的心都在滴血了,“我挠心挠肺的,竟养活了个贼,这人得遭天谴呐。”
李三柱忙上前拿过老王氏手里的银钱数了数,好半响,确认道,“这三吊,每吊确实只有八百文。”
“你没记错吧,会不会你当时就串了八百文?”老李头抽了口烟,问道。
老王氏摇头,“这五吊就是怜儿给的杀猪钱,每吊一千文,我数了好几遍咧。咋可能会记错!”
老王氏哭喊道,“这才放那两天,都还没捂热呢,就遭偷了啊!”
老李头闻言,脸色也变了,“究竟谁拿了你们娘的钱,赶紧交出来!”
老李头黑着脸,“我从小就教你们,咱老李家的人再穷,就是饿死,也不能做偷盗之事。可你们倒好,竟偷到自家人头上了,我是缺你们吃还是缺你们喝了?”
老李头怀疑的看了看李大柱,而后又看了看古招娣,道,“肯定是你俩其中的一个!”
李大柱不干了,“爹你冤枉我!昨天怜儿才给我发了十文工钱,我有钱买酒,咋会偷娘的钱。”
古招娣一听这话,仿佛找到了证明自己清白的有力证据,“那十文买的酒,还不够你塞牙缝里。肯定是大哥你酒瘾犯了,去偷了娘的钱!”
古招娣胸脯一抬,一副她清清白白的模样。
老王氏却抬手就去撕她的衣服,“不是我儿子。我儿子不会偷我钱的,就是你,赶紧将钱给我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