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我们的学校！”古德里安的露出得意洋洋的笑。

柳桂芹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叠的照片，牧长丰第一眼的是张古典旧美的钟楼，她声音淡淡的介绍着，这是卡塞尔的图书馆，这是卡塞尔学院的运动馆，这是学院的音乐厅。看照片，这学校的风格像是一座全面翻新的古堡。

老人开口：“我们学校的社团种类丰富有趣，什么帆船部啊，登山部，骑兵部……反正这都是学生们各自组织的部门，你自己也可以去学生会申请组织……”

“你……现在确定要入学了吗？”老人瞪着目，眼神炯炯的好似要把眼前的牧长丰吞掉。

“确定了吗？”老人掏出手机，拨通了某个电话又问。

牧长丰拿起这叠塑新的彩照，左看看右瞧瞧，“嗯！好一个中世纪美校园！”

老人眼露异彩，老脸上盖满了期待二字。

“不过……”

一声不过，把现场的气氛冷却到了冰点，古德里安与柳桂芹两人对视一眼又看向牧长丰，等待着少年的后言。

“你们的学校到底是个什么？”他脸上带着微笑，声音里的毫无情绪与他脸上的温柔截然相反。

这种突兀的变化柳桂芹在夜总会面试牧长丰时看到过，当时她就在猜测这孩子的真实面目是什么样的，精神是否有些问题，古德里安咽了口唾沫，眼睛对着柳桂芹疯狂眨动。

“我们的学校专门招收的是像你这种拥有超能力的人，是一所全员‘超能力’的学校。”柳桂芹这么说着。

“可你们的行为很反常，我这些天心里都在忐忑，不，当我从那家夜总会里出来时我就发现了不对，你们似乎急着让我加入你们的学校，因为你们的热情不似老师对待学生，甚至还擅自帮我做好了入学手续？哪家学校会这样的招生啊？不会你们学校里每个学生都有这种待遇吧？”牧长丰皱了一下眉，他平时不会这么多话，可他现在实在憋不住，将一切的质疑与疑问一连道出。

“因为你……你是天才啊！”古德里安教授抽了片餐纸擦了擦额角的汗，瞟了眼旁边的空调，心说已经开到最大了啊。

“我是天才？既然你们说那个叫卡塞尔的学院是只收所超能力者的学院，我很清楚我自身的实力如何，那么我很清……”

“够了。”看着牧长丰还要继续滔滔不绝，柳桂芹将其话语打断。

望着柳桂芹，牧长丰认真的凝眉等待后言。

花白须发的古德里安左望望旁边抿咖啡的柳桂芹，右看看凝眉等待的牧长丰，又想出口说些什么，可口中的话刚要脱颖之时，柳桂芹却抢先开了口。

“我知道你怀疑我们让你入学的目的，虽然的确有点急，但这也无可厚非，既然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透露一下。在我们超能力者的圈子里是有阶级的，天赋好的阶级就越高，而你的天赋是毋庸置疑的。”

“这就是你们这种热情洋溢的原因？”牧长丰目瞪口呆觉得不可思议，然后下意识的认为这种森严的腐败阶级需要一场勇敢且血性的斗争，目标是把上面的阶级压下去啥的。

“当然不止！还有一个原因……你其实是校长钦定的特殊学生！我们这次来中国就是为了你啊牧长丰同学！”古德里安神色真挚且慈爱，那声音里的温柔与慈祥让牧长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校长钦定？为了我？我何德何能啊……”牧长丰忽然觉得他在做梦，校长亲自鉴定，派人远赴亚洲他乡只为了他一个牧长丰？他虽然很优秀，但不至于啊老哥。

“你的超能力是不是自己觉醒的啊？我们调查了你近三年的记录，发现你完全没有接触到那些东西，能够依靠自身就能沟灵视开启超能力的人，在我们学院简直就是……屈指可数！”牧长丰听完就看到了老人的眼睛在放着邪光，那一副饥渴色狼遇见公车美女的模样让牧长丰的屁股挪了一下。

老人似乎很好的代入了自己是位超能力者导师的角色，然后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很多，不由看向柳桂芹。

而柳桂芹又轻轻的抿了口咖啡，“你已经觉醒了超能力，学校是不可能放任你不管的，一旦你做出了违背我们圈子里法则的事，你将受到来自我们组织专员的制裁，现在，选择吧。”

牧长丰背脊一冷，被女人话语里充斥的杀伐之气吓了一激灵，冥冥中他忽然意识到这至始至终就不是道选择题，一切命运所向，都指向了那个叫卡塞尔的学院，此时蓦然回首，竟已无退路。

“还有……上次你跟我说到过的那个血之哀，是什么？”他此刻却平静下来了，然后突然想到了前天下午里的夜总会。

“血之哀？就这么和你解释吧，血脉骨子里优秀的人在灵魂深处认为自己是不同凡响的，就像骨子里是天才的人在一群骨子里是蠢才的人堆里，天才那孤傲的心总是独立且出众的，其实就是弱者畏惧于强者，强者不屑苟同于弱者罢了。”

“而当初你问我，你说，为什么我们不怕你在众人面前展露黄金瞳？现在我可以回答，真正的天才是不屑于在凡俗之人面前展露自己宏大的天赋与学术的，因为两者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群体与物种，你会无聊到尝试着对黄牛弹奏G弦上的咏叹调吗？”柳桂芹抚了抚眼镜，隔着镜片，那净水般的眼眸里流淌着金色。

“当然，除了那些完全失控的疯子……暂时就说这么多了，一切的答案将在你入学途中的火车上为你揭晓，现在，选择吧。”金色隐退，女人重归了淡雅清冷。

又是选择选择！到了如今这样，这还是项选择题吗？难道不是一道早已规划好答案的填空题？答错了恐怕你们就会要对我做些什么吧？

这时，那个名叫古德里安的老人终于有机会插嘴：“入学福利可是非常的好哦！牧长丰同……”

“行了，别说了，我确认入学。”牧长丰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呼出，终于开了腔。

“声纹验证通过，选项开启。牧长丰，出生日期1991年8月24日，性别男，编号A.D.0049，阶级‘A+’，列入卡塞尔学院名单。数据库访问权限开启，账户开启，选课表生成。我是诺玛，卡塞尔学院秘书，很高兴为您服务，您的机票、护照和签证将在三天之内送达。欢迎你，牧长丰。”一个沉稳的女音响起在电话中。

被突来到声音吓了一跳，牧长丰看向古德里安手中的iphone，面露疑惑。

“这是我们学校的超级智能秘书‘诺玛’，机票和护照签证早已为你备好，机票是下午三点的航程。”柳桂芹又说，“而现在，专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