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跟他没关系?
如果跟他没关系,那肖兰就不想见他了,没的还让他多想。
她解锁手机,找到刚才的通话记录,又拨出去。
一直响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听。
她不死心,又打了一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听。
算了,既然无法阻止,那就顺其自然吧。她不再多想,离开公园,打车回到老宅。
肖兰奔波了两天,昨晚没睡好,今天又早早起来,现在回到老宅,只觉得疲惫万分。
她简单洗漱一下,蒙上被子,沉沉睡去。
她睡了很久,还做了个梦。
梦里李屿年穿着警装,跟车执行任务,车里还有三个警服男子,个个荷枪实弹,面容严肃。
李屿年好像能看到她一样,微微昂头,对她说:“阿兰,我要去执行任务了,这次十分危险,很可能...,不过我会尽全力回来找你的,你要等我...”
说着,声音渐小,他的脸开始往下滴落,沥青一样的,不一会儿就化成一滩青黑色的粘稠液体,缓缓流动。
肖兰轻呼一声,瞬间被惊醒。
她坐起在床上,眼前出现大大小小的星星,脑袋天旋地转。
她紧闭双眼,按住脑袋,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入目是老宅的樟木衣柜,柜门外挂着铜锁片。她摸摸额头,摸了一手的汗珠。
唉,是个梦啊...
肖兰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坐在床边上。
耳边突然传来急促的叩门声,她抬头,卧室的窗户大开着,院外有人敲门,声声入耳,异常清晰。
笃,笃,笃...
敲三下,隔一会儿又是笃,笃,笃的三下。
肖兰整理好床铺,走下楼梯。
院门“吱——呀”慢慢打开,门外站着严向今,身长玉立。
肖兰目光下移,看着巷子里的青石砖,“麻烦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说完快速阖上院门。
走出半步,又跨回来,插上门后的木栓。
她回到楼上卧室,把手机和钥匙放到口袋里,环顾四周,好像没什么需要带的东西了。
掩上大开的窗户,慢慢走下楼梯,关上堂屋大门,慢慢走到院内门前。
院门打开,严向今还站在刚才的地方,没有挪动一寸。
也没有要生气的样子。
他微笑着站那那,目光注视着她,薄唇轻启:“兰兰。”
肖兰转身锁上院门,“走吧,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严向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依然微笑着应答:“好的。”
肖兰带他去了附近一个茶楼,要了一个小包间。
两人相对而坐,默然不语。
很快,服务员前来上茶,陶瓷器皿轻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包厢门复又关上,室内异常安静,落针可闻。
肖兰拿出手机,调出录音功能,按下红色按钮,屏幕上的指针开始向右走动,录音开始了。
她抬头,看着严向今的眼睛,“我昨天接到羌溪拆迁办的电话,告诉我老宅要被拆了,要我回来签字。”
她顿了顿,拇指揉搓着手机后盖,“严向今,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