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凌星暗笑,心道:“可不富贵嘛!肥头大耳的,让猪都羞涩了。”
木凌星觉得自己一定是受原主影响,看每个汪家人都没有好感,此时看到汪家几人,满心满眼都是厌恶感。
“敏轩,敏凡快上前见过赵大人,”汪礼江笑着让一胖一瘦两个儿子给赵正渤行礼,“赵大人,这是草民的两个儿子,现在都在雅云书院读书。”
又指着瘦的说道,“这是敏轩,今天十六,已是童生,功课常常得夫子夸奖,说明年有望中秀才呢,这个小的敏凡却有些调皮,我也不指望他有什么成就,等习得几个字后,接管家族产业。”
“呵呵,汪老爷家孩子高才啊,了不起了不起啊!”赵正渤呵呵笑道,心里却是鄙夷的很,赵汪两族居住在此已是几代人了,都是知根知底,最是了解彼此,赵家人向来不喜汪家人仗势欺人的行径。
“姑娘是你?”汪敏轩不经意间,竟发现了木凌星,惊喜道,“你是赵爷爷家亲戚吗?”他虽不常在村子住,但赵正仁家的人还是认识的。
木凌星看了看他,却没有搭理他,其实从他们进门,她就认出,他就是那个在书院门口,花了五十五两银子买了植物木偶的少年,现在想来当时的厌烦是有原因的,原来他是汪家人。
赵正仁便走来为两家人介绍了一番,其实除了三个孩子彼此都认识,木凌星记忆里是见过汪家父子的,只是没有见过汪敏轩两兄弟罢了。
“原来是木家姑娘,那县城大火的玩偶竟是木家生产,厉害啊!青妍阁的玩偶最是特别,很得大家喜欢了!”汪敏轩满眼精光的看着木凌星称赞道。
木凌星挤出一丝笑容生硬道:“过奖了!”,然后抬头看到汪敏轩身后的汪敏凡一脸猥琐的看着自己,就走到了木远桥身后。
木远桥也发觉了那恶心的目光,就狠狠的瞪了汪敏凡一眼,把孙女挡的紧紧的,对赵正渤道:“赵大人,你们慢聊,我带孙女出去走走。”
“哦!这是木大叔,好久没见,竟认不出来了。”汪礼江拦住木远桥道。
他也听说了青妍阁玩偶铺子生意大火的事,却不想竟是木家的,来时经过那片新房子,他正好奇是谁家的哩!微微思索一番,心里就有了小算计。
木远桥却没有理他,哼了一声带着孙女出去了,以前惹不起的时候躲着,现在却是不怕他们,但也不想搭理他们了。
为了不见到那些讨厌的面孔,木远桥带着孙女吃了席面就回去了。
汪金泉回去后,又发了一顿牢骚:“哼!不就是能吃几顿干饭了嘛!有什么了不起,见到我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哼!”
“祖父,跟他们置什么气,那些穷鬼,值得放在眼里吗?”嘴里啃着水果的汪敏凡口齿不清的嚷着。
“爹,怎么没有听你说木家建工坊的事?”汪礼江埋怨道。
“这……这不是端午节过了,天气太热就没有去你那,中秋节你们又没有回来,哪顾得上说,再说木家建工坊不收汪家族人,我也懒搭理他们啊……”
汪金泉话还没有落,就被大孙子汪敏轩接了过去兴奋问道:“祖父是说,木家是最近这几个月建的工坊?”
“是啊!好像是七月建的吧!我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就那段时间吧!”汪金泉不明白孙子为何如此激动。
汪敏凡却两眼鄙夷不屑道:“还不收我们族人,谁稀罕那破工坊,惹毛了小爷,一把火烧了它!”
“父亲,你说木家是不是得了什么宝贝,不然怎会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建工坊开铺面了。”汪敏轩看着汪礼江,一脸贪婪之色道。
“是啊,肯定有什么原因,可会是什么呢?”汪礼江踱着步子走来走去喃喃道。
听了儿孙的分析,汪金泉满脸后悔之色:“早知道,我就该多盯着木家的,现在想来确实奇怪,木家和孟家忽然之间就有银子建那么一大片房子了,古怪!古怪啊!”
“哎呀,父亲,他们再有银子能有我们家多吗?管他干啥?不过,你们要稀罕他们家的宝贝,把它夺回来就是嘛!”汪敏凡的话一落,眼前的三人,眼睛皆是一亮。
汪敏轩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道:“祖父,父亲,我有办法。”
二人好奇问道:“什么办法?”
“木凌星不是快及笄了嘛,我们去说亲,我娶了她!”当初书院门口一见,他就被木凌星那俏皮可爱又精明的样子吸引了!
“不行,你将来要入仕的,怎能要个农家女。”汪礼江连连摆手反对。
“父亲别急,将来等我入了仕,一切还不得我们说了算嘛!”到时他玩腻了,丢在哪里都行。
满脸算计的汪敏轩此时竟没有一丝读书人的儒雅,却像是一条毒蛇。
“好好好,这事就交给你了!哈哈哈。”汪礼江抖动着满脸肥肉,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而被汪家众人算计的木凌星此时却看着一个美人,留着口水,“姐姐,你好漂亮啊!”
“是我,可是我把你从水里捞出来,再把你带出黑妄山的,怎么,不认识了?”
残意一脸好笑的看着眼前花痴的小姑娘,白白嫩嫩的精致小脸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是要开出了桃花似的。
听着熟悉的声音,木凌星惊呆了,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残意,你是个女的啊?”
美,太美了,瓷白的肌肤,高挺的鼻梁,艳色的红唇,明亮清澈眼眸里带有一丝淡淡的忧伤,随意用布带子捆绑的长发散漫的落在胸前,虽然身着粗衣布衫,但高挑匀称的身材无一不透着优雅与高贵。
“哎哟!”脑门一疼,木凌星回了神,收了收流着的口水,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残意,“残意姐姐,你怎么老打我头,打坏了,把你的脸赔给我。”
“叫哥哥,我不是姐姐。”这丫头又变傻了吧,自己哪里像个女人了,难道是头套摘了,她就认不出了?
“你看,这样行吗?”残意拿出怀里的头套戴上,又变成了满脸胡须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