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看了大哥一眼,心里有些欣慰,大哥不是真的破罐子破摔,而是他现在学会心理战了,看来让他跟着张立良四处走走是有好处的。
老太太看着白泽浩的神情,确定白泽浩真的不怕影响名声,又想想她出门都搞不清楚东南西北,到哪里去找大老爷啊,别把自己丢在外面回不来了,不是趁了人家的心意?
可是她又不甘心被个晚辈压过去了,她眼珠子转了转,大声说:“你不怕坏名声,那我就去告二郎,他可是要参加科举的,我就不信他不怕被取消资格!”
这下子别说白泽浩了,就是院子里其他人也听不下去了。张立良从屋里走出来,对老太太说:“白婶子,你家的事情我原本不该插嘴,可你一把年纪了,千万不能犯糊涂啊!二郎是你们白家的希望,他做了官,你就是官家老夫人,哪有故意把自己孙子往火坑里推的道理?”
白老太太冷哼了一声,“那也是他们逼我的,你瞧瞧他们都咋对我的,一开始不想我过来,来了又给我脸色看,现在还让我去顶缸,他们一个个都黑了心肝,我一把年纪我怎么办?换你也这样对自己娘?”
张立良叹了口气,说:“白婶子,这人跟人相处,大家互相一步,和和气气的不好吗?坦白说白哥一家子待你不薄,吃穿从来没少了你,我知道他们每月给你的孝敬钱绝对是十里八乡的头一份。可晚辈对长辈好,长辈也得为晚辈着想吧?你摸摸良心,你自己这些年是怎么对他们的,又为他们做过什么?就是你这一来就总闹腾,任谁也受不了啊。”
说到这里,张立良加重了语气,“就是我们这些邻居也过不安宁,如果再这样,我们也只能找其他地方住了。”
老太太眼珠子转了转,她知道张家搬走了,这院子里要空出来,钱就得从给她的钱里扣了。所以一时间她也不敢刺张立良,只是赌气的扭过了头,然后招呼也不打,就回屋生闷气去了。
白若竹朝张立良耸了耸肩膀,说:“张叔你也别生气,好好休息几日,过几日又得忙生意了。”
张立良点点头,也不敢跟白若竹提生意的事情,免得白老太太听到又要闹出事情。
白若竹把蹬蹬交到了大哥怀里,她抱的胳膊都酸了,“大哥,咱们去看看大嫂,今天的补汤喝了吧?”
“喝了,她精神头也好多了,说不想躺床上,被我硬是拦住了。”白泽浩说道。
白若竹听了进了屋子,看到大嫂气色还不是很好的脸,有些埋怨的说:“大嫂,咱们一家人又不是外人,你是怕谁说你什么还是怎样,非得起来做事,你就不想想自己孩子的安危?”
汪彩月被白若竹说的紧张了起来,“我瞧着别人有身子也没这么娇气啊,真的会有事?”
白若竹嗔了她一眼,说:“本来不会的,可你们长途颠簸,加上你过年回去也没休息好,头三个月最是怕累着,所以你现在胎相不稳,绝对不能再逞能了。娘不会埋怨你不干活,反倒你没照顾好肚里的孩子,娘才真的会埋怨你呢。”
她说着朝正屋那边努努嘴,“至于那个,你别理就是了,就是她非得人伺候着,也轮不到你个孕妇去。”
“听到了没,你好好听小妹的话,把身体养好。”白泽浩在旁边附和。
“大嫂你再躺两天就应该差不多了,起床动作都要慢一点,还有……”白若竹拉长了声音,扭头看向她大哥,压低了声音说:“大哥也得节制,至少头三个月不可以了。”
白泽浩的脸刷的红到了脖子,支支吾吾的说:“我、我哪有。”
但是说完他不由想起临行前一晚,他和彩月不知道有了孩子,还缠|绵了许久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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