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正是多雨的季节,但是大风朝的云安府和安临府却半年未下雨。大地裂开,草木枯黄,河水干涸。百姓颗粒无收,为了生存只能在山里找些食物度日。
陶家村是云安府宁榔县永溪镇下的村庄,他们村二百来户,大部分都姓陶,只有少部分外来人口。
炎炎夏日很多人在外面寻找食物,尽管人们天天外出寻找食物,但是找的食物仍然不够家人吃饱。
玉罕燕家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家庭,为了寻找足够的食物,家里只留下了一个前些日子中暑晕倒的老太太和几个不满8岁的孩童。
玉罕燕,悠悠转醒,突然自己的手,苍老的手.上满是劳苦大众留下的痕迹,完全不是她那手抹了护手霜,白白净净的手。不是自己那双在办公室里摸着电脑工作的手。
这时一个穿着古装,面黄肌瘦小女孩走进来,看到看着自己的双手迷茫的玉罕燕说:“太好了,奶你终于醒了”。
听到这些话,玉罕燕再次晕了过去。突然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让她对自己的身份有了一个新的了解。她——玉罕燕已婚已育,是四个儿子,三个女儿的母亲,是好几个孙子孙女的奶奶,还是一个丧偶多年的寡妇。她不得不接受自己穿越了的事实,接受从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大学生变成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太太的现实。
原本的玉罕燕是一名傣乡的少数民族大学生,经过多年不懈努力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师范大学,准备回到家乡去从教,可惜盛夏的傣乡等待中一个多雨的季节,由于下大雨,在去学校的路上车滑下了山崖。把玉燕罕带到了从未听说过的大风朝。
原来玉燕罕自称哨哆哩(傣
语里美女的意思),如今却变成了老太太……
刚才叫她奶奶的是她的第四个孙女。
大儿子陶永先,三十岁,娶妻隔壁李家村李氏,俩人孕有两儿一女,大儿子陶耀宗,十五岁,在家排行老大,二儿子陶光耀十二岁在家排行第四,小女儿,陶景悦,八岁排行第七。
二儿子陶永平,二十八岁,娶妻赵氏,孕有两个女儿,大女儿陶景穗,十四岁排行第二,二女儿陶景菀,十二岁排行第三。
三儿子,陶永安,二十七岁,娶妻马氏,孕有三个儿子,大儿子陶子聪,十岁,排行第五,二儿子陶景明,五岁排行第九,小儿子三岁排行第十。
小儿子,陶文先,二十二岁娶妻张氏孕有一儿一女,儿子陶景瑞,九岁排行第六,女儿,陶紫苏,六岁排行第八。
大女儿,陶永珍,三十二岁,嫁镇上屠户王虎,有一儿一女。
二女儿,陶林月,二十五岁,嫁猎户赵新,有两儿子。
小女儿,陶月香,十九岁,嫁农户陈云民,有一儿一女。
想到一家这么多人,玉罕燕就感到头疼。既来之则安之,玉罕燕,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老,虚弱各方面还好。
她打量着屋子,房间很简洁,不,或许用简陋更为合适。屋子里除了一张人床,只有一个掉漆的木箱、一个补了半条腿的桌子,一个黑漆漆的柜子,什么也没有了。
看着屋子里的情况,玉罕燕自言自语的说:“我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这屋子比最落后的傣族屋子还简陋,别人穿越都有金手指,有空间,有系统她却什么也没有。
不接受相信眼前事实的玉罕燕打算再次躺下,看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这时外出寻找食物的人们也回来了。
陶永先刚到门口就问小女儿:“你奶有没有醒了”,得到小女儿的回答,陶永先先去屋子里看玉罕见有没有醒了。看到醒来的玉罕燕问道:“娘,今天感觉怎么样”,看到一个比自己还大八岁的男人,叫自己“娘”,玉罕燕一时感到不适应,为了不露出马脚,她用原主的语气说:“还死不了”。听到玉罕燕的话,陶永先出去了,临走前对玉罕燕说:“待会儿饭好了叫娘”。
院子里的人们把一天找到的食物放在一处,,其实得到的食物也没有多少,一些老得发苦的野菜,一两个小孩拳头大的芋头,还有一些草根。这些就是一家十几口人今晚的晚饭。
陶家的女人们在井里打水把这些食物清洗干净,把东西切碎放到锅里去煮。过了一会儿,几个人把煮好的饭抬到桌子上,等着当家人——玉罕燕来分食物。
当玉罕燕努力尝试睡着看能不能回去的时候,十二岁的陶光耀来叫她去吃饭。“奶,饭好了可以吃饭了”。
玉罕燕来到堂屋时,李氏等人已经摆好了碗筷。其他人站在桌子旁边等着她的到来。
看到玉罕燕的到来周氏道:“娘,吃饭了”。
玉罕燕学着原主的语气:“我没瞎,不用你说”。看到一家人都站着又道:“是不是要老娘把饭喂到你们嘴里”。说罢其他人才敢上桌。他们依次坐在玉罕燕的身边,等待她分食。
看着锅里黑乎乎的,稀得可以照见人影的粥,玉罕燕强忍着想吐的感觉给大家分食。
即使加了很多水煮,但是由于人多,每个人只能分到小半碗粥。小半碗类似于猪食的粥并不能让人吃饱,只能维持生命。
玉罕燕捏着鼻子把黑乎乎的粥灌进去,顿时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但是看到其他人吃的津津有味,把碗都舔得干干净净。
。。。。。。。。。。。
晚饭后,玉罕燕认认真真观察了家里和家里人,心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穷,真的穷,家里还有什么好的家具,大人小孩身上穿的都是带满补丁的衣服。小孩身上的衣服改了又改,验证了那句话,“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看来要改变家里的情况任重而道远。
等李氏等人把碗收拾干净,玉罕燕,挥挥手让各房回去休息。她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