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夫卿必有军事,是故循车马,比卒乘,以备戎事。”韩非子外储说左下
皇甫郦本来是常侍谒者,专负责朝会礼仪,传闻他由于声音洪亮,容貌伟丽,在朝会时引起了皇帝的注意,这才改任黄门侍郎,随从左右。许多人只觉得这个过程太过戏剧性,而且不免有人腹诽皇甫郦是以容貌幸进。
但这种说法并不占主流,大多数人都知道皇甫郦本人头脑灵活,应答时能随机应变,有专对之才,这些方是他备受赏识的根本。
最重要的是,他能得受重用,与其叔父骠骑将军皇甫嵩也脱不开关系。
作为一个合格的皇帝,他的言行举止,无不得谨而慎之,因为这都有可能是未来朝政的风向标,是臣子揣摩圣意的最好参照。
黄琬不难琢磨出皇帝这次是有的放矢,在路上,他领会皇帝的暗示,投石问路,特意寻皇甫郦搭话:“你叔父近来身子如何?”
皇甫郦不觉有他,老实答道:“有劳明公挂念,叔父身子向来康健,前些天还在军中与那些年轻将官比试骑射。”
黄琬抚须笑道:“皇甫义真骁勇不减当年,果有廉颇之风矣!”
他作出一副故交旧识的姿态,感慨道:“当年皇甫义真初为郎将,奉诏征讨黄巾,以寡破众,可称良将。后来老夫牧守豫州,境内虽有流匪,但无巨寇,此皆皇甫义真之功。”
自家叔父被黄琬这样的名士夸赞,皇甫郦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慢慢开始警惕起来。黄琬与他叔父并无深交,此时对方如此吹捧,一定有缘故。
见皇甫郦含糊其辞的故作谦虚,黄琬不禁暗叹此人果真机敏谨慎。他索性换了副说辞,直言道:“不知足下以为,朝廷征伐白波,当以何人为帅?”
“这是陛下与明公等人的事,我不该置喙。”皇甫郦有点吃惊,同时想也不想就谨慎的选择回避。
虽然如此,但无论怎么说,皇甫郦心中其实是倾向于让自家叔父领兵出征的,一来是皇甫嵩确实有这个能耐,二来是他心里实在瞧不起年轻才浅的盖顺与志骄意满的董承。
不过这话只能放在心里去说,黄琬再有名望,终究与他们不是一起的。
“这个说辞可不行。”黄琬并不买账,摆出架子批评道:“足下身为黄门侍郎,时刻接触朝廷机要,同时也有备受咨议的职分。朝廷大事,岂能置身度外?”
这个批评让皇甫郦被逼的十分无奈,他只好说道:“听说虎贲中郎将剿贼有方,三辅为之一清”
黄琬立时截住,说道:“足下还不知道,此事绝非如此,而是另有隐情。”
由于董承今早才上呈n奏章,消息一时还没有彻底流传出去,所以黄琬便把因鲍出救母而引出来的种种事迹转告给了皇甫郦,听得对方一惊一乍。
消息不对称所造成的内心震撼,让皇甫郦一时无暇多想,同时也显得此刻黄琬在皇甫郦眼中是极为沉稳,似乎早有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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