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停当晚跑到烟水河畔,借酒消愁。都说酒能解千愁,他从前喝酒只是为了图个快乐。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是真的因为忧愁的。
这是他长这么第一次到烟花巷却只是安静的喝酒,没有呼朋唤友,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酒一杯一杯的喝着。
他只顾着自己喝酒,也不想说话。连那些花娘故意的招展,也当作没看见似的。
他只觉得他的天都要塌了,他一直以为祖父是厚道仁义之人,他一直如今是太平世道。他以为的所有都和事实不一样。他忽然开始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忽然开始思考自己这样混吃等死的一生。
“公子,别喝了。”一个花娘见他喝的太多了,上前劝阻道。
“爷又不是不给你们酒钱!”肖停不耐烦的蹙眉。真是多管闲事。
花娘却只是笑笑,也没有恼怒,“看公子的穿着打扮,并不差这点子酒钱。只是为了公子的身体着想,公子还是莫要喝了。”
肖停迷糊着眼睛,只抬头隐约看着着花娘。她生的只是寻常,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丢进人群里,谁也不会多注意一分一毫。
多管闲事!肖停心里骂道。他忽然起身将花娘拉进怀里,“爷自然是行的!用不着你来质疑!”
花娘被按在桌上,没有惊慌失措,相反,十分平静。“奴家没有质疑公子的意思。”
肖停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作势低头亲吻上去。花娘要去躲。肖停反而看出几分异常。
一个风月场所的花娘,为什么会躲避客人的亲密行为?
肖停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子。
“公子!”花娘唤了一声。
“春风楼。”他眯着眼睛看这家花楼的名字。
今日随便进的一家不出名的花楼,他之前也没有来过。醉醺醺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月娘。”花娘低头答道。
“你过来!爷今日就选中你了!”肖停招招手。
月娘委婉道,“奴家今日身子不适,还是让别的姐妹来伺候爷。”
肖停抓住她的手,这天底下就没有花娘拒客的道理?他若是被一个花娘拒绝了,明日不是满京城的笑话么?
他想不明白一个姿色平平的普通花娘为什么要拒绝他,肖停抬手,“就是你了!”
他随后指了一个人,“去把你们老鸨找来!”
春风楼的东家是沈辞,这里的事情由剑南打理。哪里有什么老鸨。
剑南过来客气赔了罪,他不想因为这些个富家子弟,招惹麻烦。剑南耐心道,“我给公子寻个伶俐的?保证把公子伺候舒服了。”
剑南心想来这里寻找钟瑶儿的下落一直未果,相反现在倒是做这春风楼的掌柜做的得心应手了。沈辞若再不交代别的,他怕是要在春风楼里呆上一辈子了。
春风楼的生意一直不好,主要是到此并不是为了做生意。再者沈辞不准逼良为娼这种事情出现。何止不准这一桩,不准的事情多了。
总之是赚不到钱的。
可是这烟花巷里,竞争力本就大,若不用些旁门左道,便只有些姿色平平,或是年老的花娘了。
而他家公子本来就不是为了赚钱啊!
幸而公子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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