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人道,“芍药姑娘只是来烟花巷的迟些,又没什么根基,这才被人欺负。”
“今晚我的月季是要给芍药姑娘的。”
“芍药姑娘你别怕,我这就给你买花去。”
“我们大家都帮你,保你成为今晚的花魁。”
沈辞注意到芍药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低声道,“这个花娘惯有手段的,没准这次的花魁便成了她。”
珍珠觉得沈辞说的极对,“这老鸨应该是和芍药姑娘商量好的,不然为什么到河畔来闹?而不是私下解决。为的是博人眼球。楚楚可怜最动人。”
看来这世上有人的地方便有勾心斗角。既然牡丹和芍药出自同一家花楼,老鸨为什么帮芍药。一定是牡丹如今不好控制,而芍药一个新人更好控制些。
行至一家花楼前,沈辞停下来步子。
那家花楼名唤春风楼。却也不似旁的花楼都有花娘在门前揽客,人烟稀少,看起来十分冷清。
“东家来了?”剑南连忙迎上来。
殿下带人家小姑娘来逛花楼做什么?
珍珠看着剑南,这是在云州时跟着文二公子的小厮。
那么?
她吃惊的看着花楼?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这花楼是文二公子的。
沈辞带着珍珠进了春风楼二楼的雅间。
沈辞坐在靠窗的圆凳上,对剑南道,“我让你查钟瑶儿的事,你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线索。”
“公子。”剑南低下头。
沈辞今日来肯定不是为了钟瑶儿的事情,毕竟钟瑶儿已经消失很久了。也没有查到什么有关线索。
沈辞问道,“有位卢公子,在天香楼失踪了。你问问,有没有什么线索?”
又补充道,“他是在酉时不见的。”
剑南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带了一位花娘回来。
那花娘叫桂娘,嘴里依稀道,“今日朱公子本来是要来咱们这儿,酉时的时候天香楼的便来喊他,硬生生的把他拉走了。”
剑南打断她,“不是要你说什么朱公子,是问你见过卢公子没有?”
剑南仔细的把卢公子的画像给她看。
桂娘摇了摇头。
好容易有个说知情的,结果还听岔了,把卢公子听成了朱公子。
沈辞想起什么,方才在河畔听说将牡丹捧到花魁地位的就是这位朱公子。于是问道,“那朱公子什么来历?”
桂娘老实道,“朱公子二十多岁的样子,生的十分俊朗,出手阔绰。咱们这儿有好多花娘都喜欢他呢!”
沈辞问,“他是哪家府上的公子?”
桂娘认真答道,“他爹不是当官的。他也不同旁人说他的爹娘。但我之前出去买脂粉,却无意中瞥见一位公公和他说话。”
沈辞问,“你如何知道哪是公公?”
桂娘不禁笑起来,抚鬓道,“东家说笑了,我也是做花娘的,这男人有没有那东西难道还不知道了不是?”
怕沈辞不信,又笑着看向珍珠,“东家今日带的小公子,是位姑娘。”
“当真是个公公?”沈辞蹙眉。
桂娘点头,“那说话的一举一动,神态动作,还有细长又尖的声音,我断定是位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