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回了北枳阁,小橘姐姐正炸了小酥鱼来。金灿灿的一时勾起她的馋虫。
沈辞坐在槐花树下抚琴,青衫飘逸,越发显得清俊无双。他修长的手指划过琴弦,琴音悠扬,像是温柔的春风,让人的毛孔无一不熨贴。
珍珠塞了一块酥鱼到嘴里,像上辈子无数次那样,文二公子坐在树下抚琴,她就专心吃着小鱼干,安安静静陪伴在他身边。
马上就是秋闱,连文景书都忙着临时抱佛脚。文夫人打听到一位翰林先生,特意让文景书去山上摆放。可文二公子啊,偏偏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关于刻着栀子花的粉色珍珠,关于如何接近秦贵妃。
若别人不知道也罢,她是再了解他不过的呀。偏偏他是文二公子啊!偏偏他诗词歌赋、文武双全。弹琴、点茶、作画、书法、下棋......无一不通。
他到底是师从何人?才能惊才绝艳到这种地步?
沈辞一边抚琴,脑子里却飞速的闪过许多事情。
来楚国这两个多月,皇爷爷竟就此默许了。但身边的暗卫却明显变多了。
其次,今日乌程送了赵太傅的信来,太傅言明,让他借此机会参与秋闱。太傅可真是用心良苦,生怕他荒废了学业。
既要参加秋闱,便一定要告中解元。不然回去了,可不好向赵太傅交差。
小橘来报,“林大人来了。”
琴声停下,沈辞让小橘请他进来。
林辰今日穿着官服,显然是从衙门过来。
沈辞热络道,“林兄怎么来了?”
他倒是十分欣赏林辰这个人,虽出身贵族却没有贵族子弟的骄奢习性。反而是热衷于查案,骨子里就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林辰道,“今日不是来与景淮兄闲聊的,来查一桩案子。”
“什么案子?”沈辞问。
林辰简单的道,“昨日下午如意糕点铺子卢掌柜的儿子卢年失踪了。据卢掌柜说,卢年最后和你们府里的两个丫鬟在一起。”
“福珠和珍珠。”
既是文景淮的人,林辰自然不好将两个丫鬟带去衙门问案,便选择私下过来。
珍珠就在这儿,沈辞命人去请了福珠过来。
林辰仔细询问两姊妹,“你们昨日可是和卢年在一处?又是在哪里分开的?讲仔细些。”
珍珠道,“昨日我与姐姐上街,在东桥街的如意糕点铺子里遇见了卢公子,卢公子请我们去芦花茶馆里喝了茶,然后卢掌柜让卢公子帮忙去烟花巷送货。”
两个女孩和卢掌柜说的一摸一样。
“你们是在何处分开的?”林辰仔细问。
福珠答道,“过了古桥,回府往南走,去烟花巷往北,便分开了。”
也就是说从古桥牌坊,是二人最后见着卢公子。
林辰有些犯愁,仔细分析道,“像卢公子这样的文弱书生,从未与旁人结仇,连口角都不曾有过。不该有人害他呀?再者这卢氏夫妻二人也着实是本分人,不该是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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