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接过翡翠瓜,对着石桌磕上去,瞬间瓜成了两半,瓜肉粉碎,瓜汁水溅到苏筠璎衣裙上。
珍珠又把其中一半的瓜往石桌上磕去,得到一小半西瓜,伸手递给了苏筠璎。
珍珠手上满是汁水,“苏大小姐,你的瓜!”
苏筠璎接过紫燕手上的帕子擦脸,她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
苏筠璎站起身来,“你!”
苏筠璎话音未落,不知道从那里窜出一条黄狗,朝着她的衣裙拱去。
她畏狗,一时不慎踩在西瓜皮上,一下子滑了好远,摔了出去。
“啊!”
苏筠璎摔倒在地,衣服上的汁水裹着泥土,狼狈不堪。
文景书正换了衣裳出来,见了此番场景也不禁掩面一笑,但很快恢复了关心的神色,“苏家妹妹,你没事吧!”
紫烟和福珠连忙去扶起苏筠璎。
苏筠璎摔开福珠的手,冷声对文景书道,“你今日不发落了这两个丫头,!”
文景书赔着笑,“福珠就罚三个月月钱。珍珠是我妹妹的丫鬟,该问妹妹才是。”
不过是月钱,苏筠璎咬牙,“文哥哥这便就算罚过了?”
文景书神色淡淡的,“你素来是温柔的性子,想来丫鬟犯了错你也不忍责罚。”
这句温柔的性子当真把她咬的死死的。
是啊!她一贯是温柔的性子!
文景书看着苏筠璎狼狈离去的背影,只看着福珠道,“福珠,你别怕,既然在我院里,便没有人能欺负了你。”
福珠脸上一红,点了点头。
文府的丫鬟伺候苏筠璎换了件干净衣裳。
苏筠璎正出府去,却见着一熟悉的蔚蓝色身影,此人乃是汝阳王府的幼子,正是她的表哥林辰,而林辰正与一年轻公子在朗月亭中说话,
年轻公子样貌十分俊俏,手执一折扇,当真是清风朗月,潇洒不羁。
苏筠璎指了指青衫公子,“他是谁?”
“是我们家的二公子。”文府婢女道。
苏筠璎心想容貌倒是不错,只是可惜是个庶出的。也不知表哥和这个庶出的文二公子相谈甚欢什么?像这样的庶出的,不是他们该结交的。
改日该告诉外祖母才是。
回去之后,苏筠璎心里不痛快,便把气撒在紫燕身上。
每日要维护那几分温柔娴静已经十分难得了。
但人后就不至于了,她喜欢看人跪在地上向她求饶的样子。
她喜欢用表哥那根马鞭狠狠抽人,不打脸,不打胳膊和手,只抽在身上,外人见了也瞧不出来。
所有人眼里的苏大小姐都是这京城里最娇美的一朵花,举手投足间更是温婉柔情,可苏大小姐的手最喜欢的不是抚琴作画而是拿着鞭子抽人。
紫烟哀哀求饶,“奴婢还要伺候小姐的......”
苏筠璎冷漠道,“你既不中用,换了紫苏、紫薇……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