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赖妈妈道。
珍珠看着赖妈妈,“凡事都要讲到底,就算到衙门里,也许人辩驳一番才是!如今无缘无故把我姐姐赶出去!这是坏了我姐姐的名声!”
“好!”赖妈妈冷笑,“你既然要闹的那么难堪,便去夫人面前辩驳一番才是。只怕到时候不是赶出去,而是想出这个门都难。”
赖妈妈做惯了栽赃陷害之事,情爱这种事情原本就能说清,福珠非要去夫人面前,那便去好了,说不准夫人一生气,将她们姊妹一起赶出去了。
珍珠冷笑,也不畏惧。
在院中,文夫人见着福珠,只觉得恶心不已。她扬着指甲,“说罢,你有什么话?”
福珠只道,“我从未送过香囊给大公子,更不曾剪过小像。”
“你还不承认!”文夫人提高声音。
“这香囊可是出自你手?”文夫人道。“我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我问过了,那几个丫头都说是你的手工。”
福珠点头,“虽是我绣的,可我不曾送给公子。”
珍珠道,“此物是玉盘向姐姐讨的。至于如何落在公子手里,该去问玉盘。”
文夫人命人去找玉盘,听见动静,此时文景书也过来了。
玉盘说,“此物是福珠绣好让我交给公子的,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只是帮她给大公子了。”
珍珠辩驳,“此物是姐姐给玉盘的,没有说给大公子。分明是玉盘你私自给公子的。”
玉盘道,“你们姐妹二人自己的话不可信。妹妹总归是维护姐姐的。还有别的证人证明此物是给我的么?”
珍珠看向文景书,“那大公子的话总可信了吗?”
“大公子,这香囊是我姐姐亲手交给你的吗?”这个问题就在于是否亲手给的。
文景书握着折扇,“不是亲手交给我的,是玉盘说是福珠给的。”
是玉盘说是福珠给的,不是福珠直接给的。
赖妈妈冷笑,“可香囊还是出自福珠之手。”
珍珠问文景书,“那大少爷知道香囊里有什么?”
文景书道,“我之前不曾打开过。只觉得清香,便让人挂在衣物上。”
珍珠问道,“那请问大公子,只要是丫鬟做的香囊,您看的上的便会挂上是么?”
这不是好笑么?
丫鬟给主子缝制个香囊算什么?
主子看上眼了,戴上便是了。
珍珠看向竹叶纹的香囊,“香囊所绣的是竹叶,可没有什么污秽东西。那么便不是香囊的错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赖妈妈不耐烦。
珍珠展眉,“既不是香囊的错,与我姐姐何干?该查的是剪小像的人,而不是做香囊的人!”
珍珠步步推理,“这香囊有谁经手?我姐姐,玉盘,再到大公子,还有公子房中的丫鬟,还有赖妈妈.......”
珍珠走上前,“夫人只要查一查谁去库房取了红纸。”
赖妈妈不屑,指着福珠道,“分明是这贱婢勾搭大公子。”
珍珠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其一,我姐姐在书房伺候,不管大公子的衣物配饰。大公子的衣物里出现旁的,该叫管衣物的来问问?”
“其二,这只竹叶香囊是我姐姐赠给玉盘的,至于如何去了大公子手里,夫人该提防有心人才是。”
珍珠提醒的对,这些个丫鬟喜欢打她的儿子的主意,明里暗里竟有这么多事情。
珍珠看着文夫人,“那么问题该是小像出自谁手?而不是香囊出自谁手?”
文夫人吩咐,“你们去问问库房,谁来取了红纸。也四处找找,谁那里有红纸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