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师，我明白了。”李道然诚心的说道，如果是以前，在水蓝星，像袁牧野这种的大佬能见到就不错了，更不论谈言传身教了。

当然，以李道然现在的身份，这些大佬是想见他一面比较难就是了。

袁牧野不知道李道然听进去了几分，点点头，说道：“好了，就到这里吧，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我们就走了。”

说完，留恋的看了一下周围，十数年如一日，在这个研究所，他投入了太多的心血，但是他知道，他没有留在这里的机会。

“您现在实验到哪个进度了，出现了什么问题。您是怎么做到让意识变成虚拟的？”李道然替大卫问了一些问题。

“不知道。”袁牧野摇了摇头说道。

“不知道？”李道然丝毫没有掩饰心中的惊讶，疑惑的说道。

“是的，不知道，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的实验成功了没有。因为我没有进去过，而这些图像，或许正如我说的那样，只是一些小图标罢了，因为它们没有一点用处，我也不知道这么图标是不是这些老鼠的意识。”袁牧野意兴阑珊的说道。

“十数年如一日，一晃而过，而我一无所得啊。”说罢，叹了口气。

“这。”李道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我有一个想法，我找到了一些苗头，这很可能是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而我，则没有精力去找到它了。”袁牧野突然说道。

“是什么？”李道然问道。

“一只老鼠，或者说，一个人。”袁牧野目露憧憬，

不等李道然发问，他就继续说道：“算了，我们走吧。没什么，可能一切只是妄想罢了，就如我刚开始的想法就不对一样。”

说完，不再理会李道然，而是到了计算机旁，叹了口气，飞快的操作了一番。

只见屏幕瞬间黑了下来，接着一个个动物的图标浮现，像大鱼吃小鱼一般，屏幕中瞬间混乱了起来，直到巨大地屏幕中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图标，袁牧野狠下心点了删除键，最后一丝光亮消失，而袁牧野也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身体晃了几晃。

李道然想要去搀扶，却被袁牧野抬手阻止，拒绝李道然靠近，说道：“看到了么，没有一丝挣扎，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没了就没了吧。或许，我是错的。”

说完，眼神中最后一丝留恋也消失，身体一转，大步向门口走去。

李道然连忙去穿外骨骼装甲，袁牧野的动作太过于干净利落，让李道然有些措手不及。

“他们也该等着急了，小子，你带着我走，走的快点，我老了，走不快了，我们没多少时间耽搁了。”袁牧野打开大门之后，对李道然说道。

李道然双手一提，把袁牧野夹在胳膊下，说道：“好嘞。”

之后便狂奔起来。袁牧野一路颠簸，没想到李道然如此不客气，一点儿也不在乎他是个老人家，速度极快，几个跳跃奔跑，便把整条上下的隧道跑完，而这条路，他与田野来的之后用了十分钟。

袁牧野被李道然放在地上，惊魂未定，捂着心脏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报复我。”

李道然装傻说道：“什么？”

袁牧野没好气的说道：“算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折腾散架了。”

但是手上动作却没停，打开了头顶的门。

李道然不等袁牧野说话，又一把掐着他，一跃便上去了。

袁牧野心中却不急，这小子不可能再跑那么快了，自己不给他指路，他非迷路不可，却没有想到，李道然根本不用他指路。

大卫每到该转向的时候都会准确无误的提醒他，根本不用等袁牧野指点，若说只靠记忆当然无法记住这些路线，甚至用导航记忆可能也需要停下判断，但是大卫他们完全不一样，有李道然在里面听课那一会儿，整条线路已经被人翻来覆去研究许多遍了。

中间甚至看到了田野，李道然也没有客气，如一道风一般刮过，另一个胳膊也夹着了一个人。

一手环着一个人，快速的跳跃奔跑，本来要走一个小时的路程，十分钟便已经回到了研究所。

李道然把两人放下，两人脸色发白，袁牧野还好，面色还有些红光，而田野则是扶着墙，低着头，脸色惨白，仿佛下一秒便会吐出来。

袁牧野锤了锤自己的腰，活动了一下身子，说道：“不错，想起了当年我骑摩托的感觉。就是这摩托没有以前的听话，你跑错位置了。应该是另一个口的。”

“啊？不在这里吗？”李道然问道。

“你记忆力倒是不错，能够记下这么复杂的道路，很不错。就是容易犯些低级的错误，谁告诉你是这里了？”袁牧野丝毫没有刚才大师的风范，如一个普通的老大爷一样，调侃的说道。

“在另一边，居住区和物资区，他们在那边收拾东西呢。”田野最终还是没有吐出来，站起身说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李道然抬起手。

“等等。“”却见袁牧野与田野同时往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李道然。

“我们自己走。”袁牧野和田野同时说道。

李道然放下自己的手，颇有些遗憾地说道：“行吧，浪费时间，到时候被追上了，我可不管你们。”

“不着急，到这里就不远了。现在，刚好想想我们该怎么逃。你有什么想法吗？”袁牧野扶着墙慢慢走着，脚步还有些虚浮，被李道然那么带了一路，不是那么容易缓过来的。

“让这老头藏话，勾起老子的兴致，来了个戛然而止，活该。哈哈哈。”大卫猖狂的笑声传来。

似是觉得李道然做的太过解气，袁牧野把最关键的地方隐藏，手里篡着最为关键的秘密，看似对李道然倾囊相授，实际上半点重要的数据都没有泄露出来，但是这也是人之常情，大卫也没想过一下就得到最重要的成果。

但是李道然就很小气，当袁牧野想表现他的英雄气概试图在李道然心中建立更伟大的映像时，李道然毫不客气让他体会了一把任人鱼肉，让他重新认清了当前的形势。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博弈，而李道然似乎也有些习惯这样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