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带她们进了一间小型会议室，讨论合作事宜。会议室摆设简陋，桌椅发旧，有一块桌角磕破了，露出一些骇人的尖刺。

她们在木椅上坐下，椅子发出吱呀的响声，乔心悦感觉她再用点力，这椅子能被她坐散架。

公司现有三名主播，每天早中晚各一场直播。主播可以按月拿工资，也可以按提成拿报酬，二者选一。

按月拿工资可以跟公司签订劳务合同，成为公司的正式员工，上保险。按提成拿工资只能签订兼职协议，没保险，随做随走。

乔心悦正愁就业问题，听到这个，两眼直放光。“正式员工，每月工资能有多少？”

王博见她感兴趣，眉飞色舞道：“咱们佳哥公司目标定位是将产品做到家喻户晓，品牌名扬海内外，未来前景无限。成为公司的正式员工，公司肯定不会亏待，待遇那是杠杠的好！除了工资，还有三险一金，带薪年假，每月一次团建活动，每年一次公费旅游……”

李悠悠摇着一根手指头，打断王博说：“我们只能走兼职协议了，按提成拿工资。”

乔心悦正听着起劲，感觉福利待遇还不错，十分感兴趣。李悠悠却替她做了决定，她悄悄掐一把李悠悠的腰，你丫的！

王博说的唾沫星子乱飞，忽然被李悠悠无情地打断了，嘴巴一时没收住，脱口而出：“啊，为什么呀？我们待遇真的挺好的！”

李悠悠扭一扭小圆腰，扭头向乔心悦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王博道：“是这样的，我们家心悦现在有好几家公司都想请她去当主播，我们还接了一些路边的商演，她档期排不开，在贵公司这里恐怕只能做个兼职啦。”

这牛皮吹的，乔心悦默默咽下口水，她每天为就职一事愁来愁去，李悠悠这嘴真能吧唧。

王博当了真，以为乔心悦上过电视后扶摇直上，身价翻倍。

“那就有点遗憾了哈，我们佳能公司预计在一年内挤进全国五百强，三年内进攻全世界五百强，将来的福利待遇翻三倍都不止呐。”王博仍不死心，努力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

李悠悠瞥向桌子破的一角，那一根根毛刺若是不小心谁扎到了，不得疼死？

“王主管，贵公司的前景定位如此广阔，平时又这么勤俭节约，连桌椅破旧成这样了，还舍不得换新的？精神可嘉，想必将来一定能有一番成就的。”李悠悠笑道。

王博露出尴尬的一丝笑容，“我们张总是靠自己白手起家，吃苦耐劳惯了，对公司上下要求也这样。节约是美德，浪费可耻。”

乔心悦也看出来了，这家公司规模不大，还到处散发着穷的气息。她饥不择食当然不嫌弃，只要能给她一份工作，福利待遇过得去，干什么不是干？

不违法，能养家糊口就是好工作。

乔心悦问王博：“请问，佳哥公司主要经营什么产品呢？”

谈了半天，王博一直没谈到这个关键点，乔心悦总觉得怪怪的。

王博神秘兮兮地一笑，“你猜？”

乔心悦摇摇头，“我怎么猜得中？”

“听说过伟哥吗？”王博又笑，人太瘦，一笑起来褶子堆在脸颊和眼角处。年纪不大，才三十，却显得比同龄人老。

乔心悦和李悠悠面面相觑，伟哥就算没用过，谁还没听过？小时候那广告打的满天飞。

“佳哥的产品跟伟哥有异曲同工之妙，走的是不一样的路线，但是功能其实大同小异啊……”

“那到底是什么产品呢？”乔心悦直接打断，不想接受王博的舌灿莲花。

“呃……男士保健用品，主打保健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