峣关城内,韩荣站在城楼上,忧心忡忡的看着漫山遍野的旗帜。
怎么一夜之间,忽然就多了这么多敌军。
看这些旗帜,再看敌军营中炊烟不断,以他的经验推断,敌军怕是有十几万人。
应该是敌军的援军到了。
具体什么情况,他无法准确得知,如今峣关城外,被敌军封锁的死死的,斥候根本出不去。
“奶奶的,刘邦小儿,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如果只是八万敌军,韩荣还有信心借着峣关地势挡一挡,十几万人,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将军,你看,敌军来人了!”
站在箭塔上的一位哨兵,提醒韩荣。
他放眼看过去。
果然,从敌军营中,出来一辆战车,百多个士兵举着盾牌跟在旁边。
战车上挂着白旗,走近了,才看清楚那是一位老者。
老者身高八尺,气宇非凡,一开口,便知中气十足。
“城上的秦军将士,吾乃是沛公使者郦食其,求见韩荣将军,烦请通报!”
“将军,怎么办?”韩荣的副将韦七问道。
韩荣沉思片刻,挥挥手。
“让他进来!”
“诺!”
韩荣下了城墙,正碰上郦食其进来,他只是瞟了一眼,就自顾自的走进仪事厅。
郦食其却丝毫不介意,指挥者两个侍者,抬着一个沉重的大箱子进去。
“郦食其见过将军!”
韩荣坐在主位上,一摆手。
“免了,刘邦让你来做什么?直说吧!”
“将军,秦王无道,天下苦秦久矣,六国起事,联合讨伐暴秦,秦国末日已到。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将军再反抗下去,也只是无济于事。
何不顺从民意,同天下英雄一起伐无道,诛暴秦?”
郦食其使了一个眼色,两位侍者便将大箱子打开。
一堆金灿灿的金饼亮出来,韩荣瞳孔,明显一缩,他被惊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贿赂本将?”
“将军,吾主沛公,久闻将军英武,特命我送来黄金千两,以表对将军的敬佩之情。
若将军能以天下苍生为计,开关迎纳沛公,助沛公进攻咸阳。
以沛公的英明,将军何愁禄位不永?将军意下如何?”
韩荣眉头紧皱,盯着金灿灿的金子。
这么多金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郦食其的话,让他心中有些摇摆。
现在的状况,硬拼下去,死路一条,弃关而逃,更是死路一条,还要连累家人。
投奔刘邦,反戈一击,说不定,还真有一线生机。
可这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也要下面的将士同意才行。
“先生所言,不无道理,但是韩荣承蒙秦王垂爱,食秦禄已久,实在不忍做出背叛秦王的不仁之举。
这样,先生且先回去,禀报沛公,让沛公给本将三天时间,本将和麾下将士商量一番。
或战或降,全凭将士们共同决议。”
郦食其沉思片刻,点头道。
“彩,老夫也不想将军为难,如此,我就如实禀报沛公,还请将军抓住这名垂青史的机会!”
“善,如此就麻烦先生了,请先生三天以后再来,这些财宝,也请先生一并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