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您这是……”秦婴问道。
一旁的李检恭敬答道。
“大王,我父遭赵高贼子迫害,受了劓刑,又感染了风寒,身子每况愈下,如今,走路都艰难!”
“什么?该死,酷刑当废,酷刑当废!”秦婴连声说道。
“丞相,今日起,大秦所有酷刑,一概废除,由你主持,制定新法!
新法实施之前,约法三章。
杀人者偿命!
伤人者抵罪!
偷盗者亦判罪!”
“诺!大王此举乃秦人之福,乃天下之福,大王英明!”
诸葛亮躬身称赞。
“大王英明!”
众臣也同样赞道。
李信此刻,心中颇为感动。
秦婴就因为他的遭遇,便果断变法,让人为之动容。
“大王,草民惭愧!”
“老将军莫要多言,是嬴氏对不住老将军,子婴像您赔罪了,老将军,来,寡人背您上殿!”
子婴不由分说,抽出腰中天子剑,扔给沈炼,弯下腰,直接将李信背在背上。
李信哪里愿意。
“大王不可,快放我下来!大王,不可呀!”
“比着将军为大秦创下的功业,子婴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李信老泪纵横,仰头看天,心中默默道。
“始皇陛下,您看到了吗?您的孙子,有您当年之风范!大秦,当兴!”
这一刻,李信因二世对王室升起的恨意,彻底烟消云散。
秦婴背着李信,步伐沉重的往殿上走。
他身材偏瘦,李信却身高八尺,还有军中特有的大肚子,近两百斤重量压在他身上。
从宫门到四海归一殿,有五百步之远。
秦婴到了大殿上时,已经浑身湿透。
即便如此,他还是让韩谈搬来一个厚厚的垫子,将李信轻轻放在上面,这才重新走上王座。
“将军安好,寡人心中甚慰,若非明日要出征,寡人今日定要痛饮三百杯!”
“大王要带兵出征?”
“正是!刘邦大军已至峣关,一日不灭此贼,此贼就是悬在我们秦人头上的利剑,寡人心中难安!只是……”
秦婴欲言又止。
“大王有何心事?”李信问道。
“只是,函谷关那边,项羽大军在关外咄咄逼人,无人镇守,寡人心中难安!”
“无人镇守?怎么会无人镇守?”
李信闻言大怒。
他看着朝堂上的一众武将,恨铁不成钢。
“我大秦之将,何时沦落到这个地步?
洪山,你祖上不过是一个奴隶,若非昭襄王赏识,赐予爵位,你哪来如今之地位。
罗昆,你从始皇帝的侍卫,做到如今之地步,难道也要忘恩负义吗?”
李信哆哆嗦嗦,点名指着一个个武将,骂了个遍。
但凡被他点到名字的人,将头深深埋下去,面红耳赤,不敢吭声。
李信之资历,骂他们,他们也只能听着。
李信领兵时,他们有的人还在穿开裆裤。
“好,好,好!”李信骂累了,连连摇头。
“既然你们不争气,那老夫也不再说了,软骨头,是骂不醒的。”
李信颤颤巍巍,单膝跪在地上,冲秦婴拱手行礼。
秦婴大惊:“老将军,您这是?”
“老夫李信,愿领兵镇守函谷关,请大王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