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走到方沉俞那边,却发现他正好好地站着,而旁边捂着腿痛呼的,是自己的儿子方临清。
“清儿!”皇后方寸大乱,慌忙扑到方临清身边。
皇上也赶过来看到了方临清的惨状,他的马刚刚突然失控,将他直接甩了下来,又在他身上踩了过去。
不用请太医也知道这腿大概是废了。
“愣着干吗啊,快去请太医啊,我的清儿要是出一点事,要你们赔命!”皇后用力将旁边吓坏了的太监推走。
“啊!”方临清捂着腿呼痛,他那时候明明是看着方沉俞的,为什么他的马会突然受惊,而方沉俞却一点事都没有?
皇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恶狠狠地看向方易尧,他就站在不远处望着这里笑。
给马下药是他的主意,如今被害的不是方沉俞而是自己的儿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方易尧干的。
声东击西,很好。
皇后险些没把一口银牙咬碎,这个老三,不简单。
太医很快赶过来,只不过方临清的腿骨已经断裂了,冬日骨脆,接上去也是一辈子的瘸子。
皇上得知后掐了掐眉心,短短几天,两个孩子腿都废了,他又不傻,猜得出是蓄谋已久。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方临清躺在床上喊道,见方易尧从外面进来,还一脸淡然的样子,更加恼怒了,当即就指着方易尧破口大骂。
“是你,都是因为你!是你故意给我的马下药,是你故意要害我!”方临清扯住皇上的袖子,“父皇,就是他害儿臣,父皇要为儿臣做主啊!”
皇上闻言怀疑地转身用询问的眼神看方易尧。
方易尧直直地站着,丝毫没有被指证的惊慌,反而透露着丝丝凉意:“四弟受惊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看是我害你,还是他害你?”
他把福子从外面拎进来,推到皇上面前:“父皇,儿臣想起上午看见过福子进马场,想必害四弟的人就是他了。”
福子膝窝被踹了一下,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你?朕记得你就是尧儿身边的人,此事你不知?”皇上反问方易尧。
“此事儿臣不知,不过儿臣见福子瞒着儿臣去长春宫的方向。”
“你胡说!”皇后忍不住开口喝道。
皇上面色微愠,不满地瞪了皇后一眼:“听尧儿说完。”
方易尧接着说:“儿臣知道福子是母后派来侍奉儿臣的,所以去长春宫应当也不会说什么。”
他话音刚落,福子就慌忙地在地上磕头:“皇上饶命,饶了奴才吧,奴才只是一时气愤才做了傻事,奴才再也不敢了!”
方临清眼见矛头逐渐指向自己,想辩解几句:“父皇你别听他瞎说,他们是一伙的!”
“一时气愤?这么说,事真的是你干的?缘何?”皇上不理会方临清的嚷嚷,示意让福子继续说。
皇后站在一旁紧张地揪着手帕,眼神几乎要在福子身上捅个血窟窿。
“之前,之前奴才在长春宫的时候,四殿下一直欺压奴才,奴才是一时气不过……”
皇上打断了他的话:“既然犯了错,那就杖毙吧。”
“皇上,仅凭他一人之言……”
“都退下吧,”皇上摆了摆手,“皇后你留下。”
福子被侍卫拖走,方易尧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皇后一眼,似乎是在炫耀。
外面传来福子一声声惨叫,里面的人也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