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有雪狐,雪狐皮柔软光滑,你可不要跟我抢啊!”少年道。
“想要雪狐的可不止你一人。”陆遐丢下一句话就往林子深处去。
不远处有一只毛茸茸的耳朵,身穿藏蓝色锦袍的少年抽出背上的箭,拉弓瞄准,松手,箭“嗖”一下脱弦而出,悠闲张望的兔子倒地。
“薛从晏,你射艺还是这么精湛嘛!”方子煊跑过去把淌着血的兔子揪着耳朵拎起来,欢欢喜喜地放到自己的马侧包里,“见者有份,归我了啊!”
薛从晏就随他去了,反正他不是来狩猎的。
“六皇子,薛公子也在这啊!”爽朗的笑声响起,后面骑着马过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精瘦男子。
“常大人。”方子煊客客气气地回礼。
来人正是当下礼部侍郎常孟州。
“常大人也是来取雪狐皮的吧。”方子煊道。
常孟州赶紧摆了摆手,笑道:“雪狐当属天子,我等岂敢造次呢?”他看向一旁并未言语的薛从晏,转了话头,“早闻薛公子才华横溢,却不想射艺也如此精通,不如我们同行,也好教我领会一番。”
薛从晏眸光动了动,“好。”
方子煊听出来常孟州似乎有话要跟薛从晏单独说,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离开。
“现在没人了,常大人有话尽管说。”薛从晏开门见山道。
“哪有什么话,不过与薛公子闲聊。”常孟州说完,神色变得忧心,“皇上最近身体不太好,我们做臣子的自然忧心,如今储君未定,只怕万一,朝廷恐怕会大乱啊!”
“像薛公子这样的奇才,何不入仕,也好与我一同替皇上分忧。再者薛家在朝中履步为艰,薛公子来了不是更便利些?”
言外之意就是若不站常孟州党,那薛家在朝中就会被他们各种挤兑,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很可惜,薛从晏软硬不吃。
他从马上下来,林深处走去,常孟州也跟上去。
直到身后都没人了,薛从晏凑到常孟州耳边道:“常大人既忠心耿耿,不妨查查京城那伙拐女孩的贼人,皇上正忧心呢。”
常孟州听完脸一阵青一阵白,强作镇定:“那是自然,既然薛公子无意仕途,我就不叨扰了。”说完就离开了。
薛从晏眯了眯眼,袖中紧握的手摊开,他看着手心的玉佩,又收了回去。
贺皎皎坐在那等了一会逐渐不耐烦了,“碧桃,什么时辰了?”
碧桃看了看天色,猜测道:“大概巳时了吧。”
贺皎皎算了算时间,决定去找贺睿,她还是不放心。
贺皎皎提着裙子朝林子那边小跑,碧桃扭了一下头就看见贺皎皎下去了,急道:“哎,姑娘,你去哪?”
碧桃匆忙忙跟上。
“姑娘,围场里这么危险,咱们回去吧。”碧桃好言劝说。
“我去找二哥哥,不会有事的。”
林子里冷得出奇,偌大的林子,找人确实困难了些。
贺睿没找到,倒是碰见了陆遐。
“贺三姑娘?你在这做什么?”陆遐辞了同行的好友,下马向贺皎皎走过来。
“陆大侠,你能帮我找找我二哥哥吗?”贺皎皎使出了她一贯的伎俩——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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