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修炼不到家,行动跟不上想法,德行不足以匹配位置。
俗话说: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罗玉觉得自己的嫉妒心,在见到优秀的人的时候压不下去,对方越优秀,她就越自卑,越不平,随之而来就会升起更大的野心。
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清醒的时候不停的告诉自己——知足常乐、有能力才能坐上相应的位置、不要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心里的不甘,让她失去理智,总是会冒出不合时宜的想法,她要用尽全力才能压制住这些念头,而且还要时常警惕被冲动控制身体,做出什么不可思议、无法挽回的事情。
罗玉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头野兽。
“好啊,你要是有,就先给我垫着,到时候我选一栋最大的别墅,你给我借个首付。”
罗玉话音刚落,就注意观察时长曦的脸,发现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色,似乎她的话就是一个小石头,根本泛不起她心湖的涟漪。
绿蒂公司有十来套别墅,每套占地一百平,在帝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实在太难得了,每一栋都能卖出天价,是有钱人最喜欢的买的房子,自然价值不菲。
“行!”时长曦一口答应下来。
这下轮到罗玉心里酸了,对于她而言千难万难的东西,对他们就这么简单吗?
阮姝白道:“小玉很厉害啊,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凭自己的额本事在婚前买房,我连根毛都没有,别说存款了,就是生活都还是我爸妈接济。想要买房就只能等到工作几年后,靠我爸妈的支持,才能付得起首付。”
苏九酒一愣:“有那么夸张吗?”
感觉房子也就那样吧,没多贵,要这么久吗?
她要是想买,就是分分钟的事儿,没有必要拖那么久吧。
阮姝白看着周围几人,真的想哀嚎,对着这几位不差钱的主说一句:“算了,不想跟你们土豪说话,显得我一个穷屌丝很没格调!”
不行她都这么难受了,要让这几个人更加难受,凭什么就她一个人难受,大家一起整整齐齐,才叫朋友。
“什么夸张,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好,你知道现在一个大学生毕业,一个月多少工资吗?就以我们第一军校为例,如果不从事特殊职业,差不多平均两三万信用点。”
“你知道帝都的房价是多少吗?起底五万一平,那是在郊区,不说二环三环和各种小别墅,就说一般的,平均十万算少的,就算十万好了,你说你要不吃不喝几个月才能买下一平米。”
苏九酒:“……”
她很想说,我不用几个月。
但转念一想,她之所以不用几个月,是因为她有家里的路子,如果她不是苏家人,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赚钱,没人卖苏家的面子。那么她很可能像阮姝白说的那样,只能赚那么一点。
罗玉见她面色变换不定,微微一笑,道:“总不可能不吃不喝吧,就算一个月三万信用点,买个十万平的方希,大概80平,那就是800万,差不多是267个月的工资,也就是22年3个月。”
“除了吃饭租房,还有各种通讯费、交通费、能量石……等生活开支,还有人情往来,如果是男生还有约会请客,和追女朋友的钱,你说说,要花多少钱,这买房的期限是不是得往后推迟?”
“就算首套房只要百分之二十的首付,那也要160万,加上上税等,不吃不喝要四五年,再加上各种开支,起码要七八年。”
苏九酒咋舌:“确实如此。”
是她想当然了,以为大家都很有钱。
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问题的所在,已经刷新了自己的概念,谁想到阮姝白觉得还不够。
“你以为这就是全部吗?你错了!联邦第一军校的学生在全联邦范围内,都属于高收入人群。你想如果是其他人,工资会有多低?想要在帝都买一套房,要用多长时间?不用我多说了吧。”
“几千上万的工资,买几百万几千万的房子,这不是扯淡吗?联邦还大力提倡国民努力生娃为国家做贡献,生二胎三胎,自己活着都不容易了,还要带孩子来世界上吃苦吗?”
“是嫌自己家给资本家贡献的力量少了,还是觉得自己在人间吃的苦还不够,让孩子再吃一遍自己吃过的苦?以后去工地扛沙包、搬砖吗?”那得多想不开呀!
“现在这就业形势有多严峻你不知道吗?除了工资少,苦死苦活的农民工有用工荒找不满人,其他单位哪个不是人满为患。有人在网上调侃,100信用点你只能请到大学生,请不到农民工,就是这个意思。”
“但真正收入高的,又绝对是那些读书厉害的人,所以你到底读书还是不读书呢?”
苏九酒:“……”
她就说了这么一句,引来如此这般的狂轰滥炸,还给不给人活路?
终究是她之前站的太高,没有俯下身去第一线,看看真实的平民生活是怎样的,错过了第一手资料是她的疏漏,借此机会了解了解也好。
就听阮姝白道:“再说买房不光需要一大笔钱,还需要买房资格。如果没有购房资格,就算攒足够钱也不能买房。除非你有帝都的户口,或者在帝国交了五年以上社保,或者考上帝都的大学,而且凭自己的正当收入买房的才能购买。”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就打算在让我爸妈给我支持,搞几笔正当生意资助资助我,好让我成为有房一族,有点安全感。我虽然是出生帝都,家里有房子,但那是我爸妈的养老房子,我总不能老巢赖着,挤占他们的。罗玉,你说是不是?”
罗玉连连点头:“像九酒你这样的大小姐,自然不知道我们底层市民的苦,姝白已经说的很客气了。”
时长曦点点头,继续补了一刀:“说的好听是不食人间烟火,说的难听是活在幻想当中,以为世界就是他们眼中的样子,经历了社会的毒打,才能洗去身上的天真。”
苏九酒:“……我错了。是我孤陋寡闻,见识浅薄,看破不说破,你们礼貌吗?”就知道扎心。
谁知阮姝白还觉得意犹未尽,继续道:“有的人因为出生在帝都,有祖传下来的地皮房产,就赚得盆满钵满,靠着收租,就过上了富足的生活。那种踏踏实实人品好的也就算了,偏偏那些游手好闲,啥都不是的人,总是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房产。”
“那些图房产嫁给他们的人,日子可难过了。我家隔壁的邻居就是一个50多岁的女人,嫁人后生了两个孩子,男人除了有房子啥都没有,天天酗酒,喝醉了就打人,专指着老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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