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
宋衍走上前拉住宋意欢,却被她一把甩开。
宋意欢直径走到宋绩面前,“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你的想法简直是愚蠢至极,若是昨夜刺杀我的是南晋人,难不成你还要将整个南晋的人抓来审问一下,南晋对于外域进关的人把控森严,镇守西漠边域的是姜海将军,应当即刻传信询问。”
被宋意欢这么一通骂,宋绩面子挂不住,怎么让一个女流之辈压过他,“宋意欢,本王还不是为了你,要说不是为了你,这也是国事,父皇还未说话,你难道不知道后宫不能干政吗?你这样还将父皇还放在眼里吗?”
宋衍插在两人中间,将他们分开,朝着皇上道:“意欢一时情急才言语有失,父皇莫要怪罪,但意欢说的在理,近来皇城应加强巡逻,且派人通知姜海将军,是否有人混进关中,来到云京,同时各地城门都应严加排查。”
皇上坐在上位忽然笑了,“朕还是第一次瞧见咱们南晋长公主竟然知晓这么多事。”
宋意欢知道自己犯了大忌,直接不说话。
“先帝宽容,允许外域人进云京,可发生这样的事,与外域人又脱离不了关系,即日起,驱逐云京所有外域人。”
南晋帝说完,从龙椅上站起来,“此事朕会亲自查,你们谁也不要插手。”
宋绩行礼道:“父皇英明。”
宋意欢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宋衍按住。
等出了明光殿,宋意欢终于忍不住道:“父皇这是在做什么?听从宋绩的话!”
宋衍无奈道:“其实这几年屡屡出现外域人与南晋百姓起冲突的事件,就像是你说的如今南晋国力强盛,无人敢犯,有的人自然就自大起来,加上先帝在时,下达的制度对于外域人本就多加包容,以便促进往来交易,现如今各地官员不少都生出了排异的想法,去年上奏的折子里就有关此事废除。”
“所以父皇也有这个意思?”
宋意欢对这么一段往事不曾了解过,只知道西漠突然对南晋发起战争,那时候的她还不及做什么,皇兄就离她而去。
原来这就是事情的起因。
“那更不能让父皇这么做了,这么多年的平衡一但被打破,南晋定然没有太平的日子。”
宋衍自然是明白的,“可是意欢,你不想想其中难道就没有外域人的事情吗?何况父皇圣旨已下,,你根本阻止不了,此刻你要是再在父皇面前说上一句,孤也保不了你。”
“可是我想保护皇兄啊!”宋意欢心绪混乱,猛地说出这么一句。
看着宋衍惊讶的样子,察觉失言,推开拦着面前的人,朝着远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宋意欢才停下脚步,轻喘着气站在池塘边,望着一池子已经成了枯枝败叶的荷叶,从地面捡起一块石头直接砸倒一根荷叶褐色茎杆。
即使重来一世又怎么样,她无法更改皇上的旨意,只能看着事情发生。
就像是皇兄说的一般,外域已起了异心,这不过是或早或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