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办。”孙辰应了。
卫氏兄弟在洛阳住了好些日子,一直有人供应他们吃用。
朝廷甚至还给安排了几个家仆。
可兄弟俩人就是不被允许外出。
不知不觉,两个多月过去。
卫觊和卫仲道已不再担心他们的命运。
过了这么多天,皇帝还没有杀他们,显然并未动杀心。
房间里,兄弟二人面前摆着张棋桌。
卫仲道一边咳嗽,一边落下一子。
“你咳的比以往更重。”卫觊担心的问:“最近的汤药,难道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也不知。”卫仲道对他说:“朝廷没有阻止请医者诊病,或许只是病情重些罢了。”
“快去歇着。”卫觊起身扶他:“莫要久坐。”
他刚把卫仲道扶起,有个内侍走了进来:“两位卫公子,可以回家了。”
“回家?”卫觊错愕的问:“朝廷要放我们回河东?”
“请两位收拾行装,随我离开此处。”内侍并没有给他们任何解释。
虽然没想明白皇帝为什么放走他们,卫氏兄弟还是赶紧吩咐家仆收拾行装。
离开宅子上了马车,走没多远,他们发觉情况不太对。
卫觊问内侍:“我们不是出城?”
“当然不是。”内侍回道。
“不是送我俩回家?”卫觊有点慌了。
送他们回家,却不让出城,难道是皇帝改了主意?
“卫家已搬迁到洛阳。”内侍对他说:“回家何须出城?”
卫觊和卫仲道都懵了。
整个卫家,家大业大,搬迁到洛阳谈何容易?
更重要的是,卫家的营生都在河东。
来到洛阳,想要保住家业,根本没多少可能。
坐在马车上,卫仲道起初还睁着眼睛,看向外面。
卫觊与内侍说话的时候,他慢慢闭起双眼。
兄弟二人回到卫家,当天宅子里就哭成一片。
刘辩坐在北宫,看着蔡琰写好的诗篇。
最近这些日子,蔡琰写了不少,都被他否定。
堂堂才女,竟没有一首诗能入皇帝法眼。
刘辩微皱眉头,蔡琰有些担忧的问:“这一首,莫非陛下还不满意?”
他刚要评价,孙辰匆匆来到:“陛下,卫仲道没了。”
“谁没了?”刘辩漫不经心的问。
“卫仲道。”孙辰回道:“今儿他回卫家,刚进宅子没多会,就断了气。”
蔡琰听到这个消息,错愕的睁圆杏眼。
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卫仲道真的死了。
“什么原因?’刘辩问出她想问的。
“肺痨,病入膏肓。”孙辰对他说:“之前请医者诊治过,来洛阳的时候,他就没几天好活。”
刘辩看向蔡琰,撇了撇嘴:“小姐幸亏没有嫁入卫家,否则现在已是寡妇。”
蔡琰还是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这些都是真的。
“你代朕去卫家吊唁,把卫觊带到这里。”刘辩吩咐孙辰。
孙辰走后,刘辩又对蔡琰说:“你在后面听着朕与卫觊说话,实情如何,一听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