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在屋里,弥衡满心郁闷。
科考第一不肯给,还要把他强行留下。
朝廷到底想做什么?
被困在房里大概一个多时辰,卫士把门打开。
郭嘉走了进来:“听说你要走?”
“朝廷不肯用我,留下做什么?”弥衡问他。
“并非朝廷不肯用你。”郭嘉说道:“而是你不让朝廷用。”
“若非打算效力朝廷,我来洛阳做什么?”弥衡问他。
“你自己是否知道,来洛阳做什么?”郭嘉反问。
“当然是效力朝廷。”弥衡回道。
“既是为了效忠朝廷,为何要走?”郭嘉问他。
“科考第一,为何不给?”弥衡问道:“朝廷就是如此对待士子?”
“天下士子无数,你怎知就是第一?”郭嘉笑了。
“除我之外,还有谁能第一?”弥衡很自信的反问。
“太多了。”郭嘉回道:“科考不仅是看文采,也看是否有施政的能耐。”
“莫非我没有施政的能耐?”弥衡不服。
“当然没有。”郭嘉毫不客气的说:“凭你的能耐,只会给朝廷招来灾祸。”
弥衡冷笑。
“庸才就是庸才,你信还是不信?”郭嘉问他。
弥衡还是冷笑。
“不如我俩打个赌。”郭嘉问他:“你敢还是不敢?”
“有什么不敢?”弥衡问:“赌什么?”
“公孙瓒派了范方来洛阳。”郭嘉对他说:“陛下不愿给他任何好处,却也不想激怒他。我俩赌一赌,由你接待范方,若能把握尺度,就是人才。若把握不了,就得承认是庸才。你可敢?”
“有什么不敢?”弥衡不服:“我去接待就是。”
郭嘉向他拱了拱手:“那就仰仗你了。”
范方来到洛阳,皇帝迟迟不肯接见。
公孙瓒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朝廷应该不会忘记。
馆舍内,他焦急的来回走着。
不仅担忧幽州的前途,他同样担心自己的命运。
有人敲门。
范方吩咐随从看看是谁。
来到馆舍的,正是弥衡。
进屋后,弥衡问:“谁是范方?”
他的态度傲慢,让范方多少有些不痛快。
可身在洛阳,再不痛快也只能忍着。
范方见礼:“我就是,敢问尊驾……”
“我是新任太常丞弥衡。”不等范方招呼,弥衡先坐下。
从进屋的那一刻,他就没把从幽州来的使者放在眼里。
范方强忍着怒意,向他问道:“太常丞见我,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弥衡说道:“无非问你几句话而已。”
“不知要问我什么?”范方问他。
“你来洛阳为何?”弥衡问。
“幽州牧要我向陛下禀报战况。”范方回道。
“与何人作战?”弥衡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