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冷冷的问:“莫非公孙瓒要做下一个董卓?”
公孙越反问:“有何不可?”
“董卓已死,公孙瓒也快了。”贾诩懒得再理他,转身就走。
公孙越在他身后喊:“不想皇城被破,就让皇帝放了我!”
“若我可以做主,现在就把你五马分尸。”贾诩丢下一句,抬脚离开。
北宫内,刘辩换了干爽的衣服,正喝着孙辰给他端来的热汤。
贾诩求见。
刘辩问他:“公孙越说了什么?”
“大放厥词而已。”贾诩回道:“说陛下若不放他,皇城必破。”
“公孙瓒有这么大的胆子?”刘辩问。
“无非是朝廷衰微太久。”贾诩回道:“他以为好欺。”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还真是有些麻烦。”刘辩拿出一张图纸:“这是朕画的阵列,你先看看。”
贾诩接过,浏览之后问:“陛下是要长矛列阵,强弩位于其中?”
“对付骑兵,这样的阵型是不是很有用?”刘辩有些得意。
“战阵厮杀确实有用。”贾诩回道:“可在战场上,用处其实并不大。”
刘辩疑惑:“长矛、强弩都可克制骑兵,到你这里,怎么不好用了?”
“沙场之上瞬息万变。”贾诩回道:“战阵摆开,谁会强行冲阵?”
刘辩恍然,看来他以前对冷兵器作战了解的还是太少。
袁隗被削了官,却还住在洛阳。
皇帝下旨关押公孙越,他得到消息,先给袁绍去了封信,后又进宫去求何太后。
长乐宫内,何太后端着一碗香茗,悠哉悠哉的品着。
“太后,陛下若要发兵,皇城难保!”袁隗对何太后说:“不臣环视,一旦洛阳空虚,他们必将趁虚而入。”
“皇帝不许本宫插手政务,就连后宫的事情,也多半交给皇后。”何太后放下茶碗:“你来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臣已被削官,无力劝阻陛下。”袁隗说道:“只有太后说话,他或许会听。”
何太后冷笑:“以往确实会,如今的皇帝,眼里哪还有我这个母后?”
越说越气,她用力拍了下桌子:“朝堂如何,本宫管不了!”
“皇帝虽是有为,终究年少。”袁隗说道:“一众老臣还是希望太后出面,主持朝政。”
何太后愤然站起:“整天在这长乐宫,本宫如何主持朝政?”
“容老臣说句当诛的话。”袁隗对她说:“太后若要主政,唯有逼宫!”
“袁隗,你好大的胆!”何太后狠狠瞪向他:“皇帝是我的儿子,你敢逼他的宫?”
“臣也是为大汉社稷着想,请太后息怒。”袁隗跪伏:“皇帝征募闲人,许以高官厚禄。朝中老臣,要么被削了权力,要么被迫辞官。如今朝野动荡、人心涣散,再没个人主持大局,只怕生乱!”
刘辩不肯重用何氏一族,何太后也很不满。
她慢慢坐下,向袁隗问:“你打算如何逼宫?”
“皇城内,三军都是皇帝的人。”袁隗回道:“臣联络了几个靠得住的老臣,收买宫中卫士。太后发难,卫士上前,趁禁军未能做出反应之前,先把皇帝控制住,由不得他不答应。”
“以何名目发难?”何太后又问。
“公孙瓒之弟公孙越,无端被皇帝下狱。”袁隗说道:“太后可以此为名,前去诘问,看他如何作答。”
“不管你们如何逼宫,不可伤了皇帝。”何太后说:“否则,本宫饶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