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阿弗道
肖奈奈装模作样的又问了句:“啊,你真的不吃吗?”
阿弗分明的看见了肖奈奈脸上的侥幸,明明是在怕他跟她抢吃的,却还假心假意的闻他吃不吃。
说坦诚不是,说遮掩更不像,嘴上在客套,脸上的表情却比客套的话来的更加有说服力。
真是个矛盾的人。
阿弗干脆直接缄口不言。
肖奈奈接下来吃嗨了,直接问都不问一句,拼了命往口里狂塞。
阿弗看她吃的狼吞虎咽,任凭关系不好也想提醒下她:“慢点吃,没人抢。”
“没……没事……”肖奈奈手里拿着皮皮虾,剥壳剥的正欢,阿弗叹口气,不在多言什么。
突然,肖奈奈缩脖子,看样子像是喉咙里卡了什么。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阿弗只见肖奈奈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青紫下来,眼睛瞪的铜圆,口里还有半只皮皮虾露在外面,如鲠在喉,样子前后对比,有些吓人。
肖奈奈的身体似慢慢的僵直,极快的速度往下倒,阿弗眼疾手快,跑到肖奈奈面前,一把扶住肖奈奈。
阿弗脸色差到极点。
大人许是料到了什么,便让他跟着肖奈奈,就是怕肖奈奈出什么事。
有人竟然敢在他眼皮底子下公然行凶。
到底是有多么的胆大妄为。
肖奈奈的脸色越来越黑,阿弗知道事情已经不能耽搁,拦腰抱起肖奈奈就往外面跑。
……
日落西头,地方洋洋洒洒全是金黄色。
天边火烧云缀满天,天上大放异彩,地上行人往来纷纷,人间烟火色,正在其中矣。
林汀白回到客栈,没先急着回自己的房间,转身走到阿弗的房间。
虽然是侍卫,但林汀白还是给了阿弗充足的尊重,敲了敲门,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回应。
想起以往,林汀白周围,察觉到异处。
傍晚十分,日光已经没了影,正是月上梢头时,落得一地斑驳,突然有人踏月而来将一地斑驳踩的没影。
林汀白此时就在二楼厢房处。
坐在窗台前,林汀白面前一股小酒,目光缓悠悠投向远处,倒满一杯酒,余光正好撞见两人正走进客栈。
林汀白仰头,直直的将一杯酒没了喉,一滴酒顺着下颚线,脖颈流下来,流入衣领里,画面异常的灼人眼。
等了一会,有人敲了他的房门。
林汀白道:“进。”
来的人是已经将近消失了一个下午的阿弗。
林汀白料到是出了什么事,见阿弗仍旧安然,他心里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是肖奈奈出事了?”
阿弗点头:“对,肖奈奈被人下了剧毒,不过……”
“不过,和那群死在长安,被毒死的百姓所中的毒不一样。”倒满一杯酒,至手中,阿弗没急着喝,目光沿着杯壁的纹路,手指轻轻摇了摇:“如果我没猜错,这种毒,应该是比那种毒来的更加厉害。”
阿弗默声,大人说的的确无二。
看长安城的尸体,和肖奈奈食毒当下的反应便可以明了。
林汀白起身:“她现在在哪?”
阿弗答:“我刚才已经把她送回了房间。”
林汀白颔首:“随我去看看。”
推门而入,屋内静悄悄,床上的人儿,宛如正在安睡。
阿弗放下肖奈奈时,只是简单的放下,肖奈奈睡在一侧,另外一侧是乱成一团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