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步四单一刚探出头,一盆雪水迎面而来,飞快躲闪上了地面,胳膊还是遭了殃。
“阿,呸,呸。”
在步四单一身旁,一个士兵拍打着自己头上的雪,雪水太猛,眼睛嘴巴里面都是。
“你这小兄弟,好生没理,我好心提醒你小心,你到好,溜得挺快,这一盆雪水全祸祸我了。”
步四单一看着此人露出的胸牌,
骑四单八。
又看了一眼这骑兵的面容,确实,这声小兄弟自己该受的。
陆陆续续洞里的人都爬了上来,这一打岔,骑四单八便不再和步四单一追究。
“兄弟,我们这都爬了上来,也不和你追究你泼我们雪了,说吧,怎么能回军营。”
洞是爬出来了,
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将洞一圈摆满树,一个个的被雪冻住,这树的高度直接有三米高,更重要的是上面还有那粘液。
自己就这床被子春夏秋冬,不经撕呀。
泼雪的士兵表情不变,将木盆抱住,
“我也不知道,你们出去了我才能出去。”
“嗳,不对呀,不是有个小兄弟出去了,他咋出去的,你把他的招告诉我们,我们都出去了,你不是也能出去了。”
泼雪的士兵一愣,神色古怪,连忙摇了摇头。
“不知道,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周围的士兵听着这话自是不爽,
这么冷的天,被子也变得不暖和,这人明明有法子却不告诉,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是你们入军营的考验,若是你们靠外力,或者最后三名回到军营,将会被分配到马军和火头军。
如今已经有人回到军营,你们自行解决吧。”
说完泼雪的士兵抱紧木盆离这些士兵稍远,满目警惕。
士兵们一听这话立马收住不爽的表情,分配到这俩军里,还不如回家种粮食给军营送粮食。
看来得赶紧出去。
步四单一看着一圈的树,看了三遍都没有找到棉花或者麻布沾在上面,那火十三又是如何出去的。
抱着木盆的士兵恶狠狠的盯着地面,昨晚的耻辱如今还记忆犹新。
无所事事的士兵喝着一口烈酒正在取暖,一个人头从洞中冒了出来。
那时心情是一个妙呀,总算出来一个了。
抄起木盆就开始泼,还没反应过来,木盆朝自己迎面而来,
结果可想而知,雪全朝自己泼来,木盆还砸了脚。
下意识要吼出来还被个小娃娃捂住嘴,威胁自己不准出声。
看着眼前一只手掂木盆跟掂雪球一样轻松的小娃娃,士兵咽了咽口水,满眼求生欲。
宁梓溪将木盆随意放下,细看可以看出那木盆宁梓溪并未触碰,有一股力量控制着。
“说吧,怎么出去。”
宁梓溪摸了一手粘液,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才勉强不粘。
士兵自然不能告诉他,摇了摇头就是不说,
宁梓溪叹了口气,自己这么温柔的人,非得把自己逼的如此暴躁。
宁梓溪对着士兵露出来自以为最友好的笑容,看的士兵连退三步。
果不其然,凌空一脚,
士兵做了踏板,木盆也被夺走。
随着宁梓溪踩在士兵肩上用力一蹬,木盆被抛在树腰上,一眨眼宁梓溪稳落在木盆上。
士兵看着宁梓溪离树顶还有不低的距离,也不在意自己的肩膀痛不痛,幸灾乐祸的看着宁梓溪。
让你能吧,现在好了,上不去,也下不来。
宁梓溪平静的目光没有一丝波澜,从袖口掏出一个胸牌。
蓝色标识,看不清序号,
士兵眼神一眯,这人竟然是步兵新兵,自己怎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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