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府内的临时会议,因为没有东林党的阻碍,竟然跑题的解决了两个悬而未决的大事,不但为天津新城增加了人口,还解决了未来流民到来的生计问题。在几方皆大欢喜之后,毛文龙还是将事情拉上了正题。
“新的天津建设,处处需要人手,而据徐大人的估算,在最近几年内,每一年最少需要五十万,现在我们这里却没有人手可用,但其实真的没有了吗?不是,现在就有大批的人手闲置而且还嗷嗷待哺。”
徐光启就一脸迷茫,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眼前却是一亮:“毛帅所说是不是河工?”
毛文龙就点头:“正是运河河工。”
田尔耕就一皱眉:“这个不好办啊。”
魏忠贤一听就不乐意了:“不过是河工罢了,天津开港,他们运河还有什么用处?难道都等着饿死不成?”
田尔耕赶紧施礼:“干爹,不是这样的,那些河工没有漕帮下令,是不敢来我们这里的。”
毛文龙也道:“前日,我和一个河工汉子相约,他带一千兄弟过来帮忙,结果我许了他工头职务,结果今日他就没来,放了我的鸽子。”
魏忠贤一听这话,当时大怒,一拍桌子:“竟然有如此狂徒,敢放当今毛帅鸽子,这还了得?田尔耕,你的锦衣卫难道是摆设吗?去,派人将他们抓来做工。”
一项对魏忠贤唯命是从的田尔耕就踟蹰不前,只能低头躬身却不敢说什么。
毛文龙上前解决田尔耕的尴尬:“老魏,这事要是按照你的办法做了,我保证你立刻就弄出一个天下大乱。”看着满脸不信的魏忠贤:“我可告诉你,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田尔耕也赶紧解释:“干爹,河工身后是漕帮,漕帮势力遍布沿河几省,并且帮规森严,帮众抱团,一旦激怒了他们,真的就会如毛帅所言,会激起几省动乱。即便不造反,运河的漕运全靠漕帮。他们人多,船多,势力广,声势大,一旦“漕帮”不动,各省百姓的吃暍,各省的年粮,军饷,马上就会不继;所以,各地宫府,甚至漕运总督,都不敢轻看漕帮,无不让漕帮三分。真的一个处置不好就会出大乱子的。”然后悄悄的瞄了一眼毛文龙:“而这次毛帅开港天津以前,别的不说,就是一个京城所需就是海量,也不知道养活了多少漕帮帮众,这次一下断了他们的生计,必定会对此有所举动,所以,还请干爹明察。”
听到田尔耕这么一说,魏忠贤也坐不住了,历朝历代,朝廷一再打压帮派邪教,但每每都不得力,刚刚山东白莲教造反,要不是毛文龙处断果断,那就是一场大祸,而漕帮大名,魏忠贤是有所风闻的,一想几十上百万河工,真的逼急了,一个暴动出来,那自己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可如何是好?”
毛文龙皱眉道:“上次我回京的时候,沿途被刺杀这事情出现,就说明我和漕帮已经结仇了,现在这事情还得我亲自解决啊。”
上次毛文龙被刺杀的事情怎么能瞒得过锦衣卫的耳目,早就传到了皇帝和魏忠贤的耳朵里去了,当时皇帝大怒要严办,但毛文龙知道根底,就敷衍说不过是一群为私事结仇,没必要小题大做的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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