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衙署的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大门口转眼之间就涌进一群人来,在中间一个官袍破烂,乌纱歪斜的家伙正气急败坏的大吼大叫。不是这个未来的监军王大用还是谁?
这样的动静,立刻惊动了左右偏房里正在办公的诸位,王洪亮和冯世宝也从房门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个监军如此狼狈,就抱着双臂站在台阶上看笑话。
正如当初毛文龙分析的那样,厂卫在全国各地无孔不入。尤其锦衣卫,专门刺探军国大事秘密侦查敌国情况的密探,在锦衣卫里是一个专门的衙门,辽东这样关键的地方当然更是重中之重,毛文龙的异军突起,自然也就进入了锦衣卫的视野,所以在毛文龙的手下,早就已经隐藏了锦衣卫的密探,在监视毛文龙的同时,当然也就将王大用这个监军划归到了监视范围之内,王大用的一举一动根本就没有逃出锦衣卫的法眼。
所以王洪亮和冯世宝现在就乐得王大用吃瘪,同时也要看一看毛文龙如何处置,品一品他站的位置。
毕竟这两个人也代表着一方势力,最根本的目的也是要拉拢毛文龙成为自己一方的得力臂助。
毛文龙一看王大用如此狼狈,当时表现出是大惊失色,急吼吼的从台阶上下来,伸开双手,直接搀扶住了这个监军大人:“这是怎么话儿说的?难道监军大人是从马上掉下来了吗?”然后就对跑出来的毛承龙大声的吩咐:“赶快去找郎中。”
毛承龙就笑嘻嘻的回答:“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哪里有郎中?”
毛文龙就上去一脚:“没有郎中,你给我弄个兽医也行。”
王洪亮和冯世宝一听,差点一个踉跄,从台阶上掉下来,你这是关心呢,还是骂人呢。
王大用这时候也根本没有想这些那些,直接一把推开假惺惺的毛文龙:“你不要给我整这虚头巴脑的,我现在命令你,立刻将那个十营的营头给我抓回来,立刻就地正法。”
毛文龙就大惊失色:“这话是从何说起?”
王大用就道:“今日我带人去检查军营,那个营头不但不积极配合,反倒对我极其轻视,还不尊上官,让他那帮混蛋丘顿乱棍将我打出,如此以下犯上,这是大罪,必须要正法以儆效尤。”
原本围在身边的文武众将开始还多少同情一下这个王大用,但他左一口丘八,又一口丘八,对众将极尽轻视侮辱,一群人也就散开了,脸上充满了敌意。
本来还一脸关心的毛文龙,这时候也往后退了一步,冷着脸,对王大用到:“王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现在还没有正式上任监军,所以你擅自进入军营,按照咱们大明的律法,那些将士们没直接砍了你,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当时王大用就被彻底的噎住了,梗着脖子道:“我在来的时候,朝廷就已经行文给你,任命我为东江镇的监军,我在踏上东江皮岛的时候,就已经是监军了。”
毛文龙摇摇头:“这位大人,你说的不对,私凭文书官凭印,这是连三岁孩子都懂得的道理,然而自从你踏上皮岛到现在,你并没有将监军的大印给我看,在这一点上,你现在还不是监军,所以,将士们对待你,不过是按照正常的文官对待,你擅自闯军营,军营执行的就是军法,即便是我这个堂堂的大帅,进了军营,也不能大声喧哗,何况是其他人等。”
“可是在其他地方”王大用还要用其他地方的惯例来争辩。
毛文龙还没等他说完,立刻打断了他的说法:“其他地方我不管,惯例就不能成为法律,我东江镇深处敌后,这是朝廷特批的军管之地,我这里严格按照军法行事,在这里没有惯例,只有军法。”
王大用就张口结舌,这个东江镇的确是与众不同,当初朝廷设立这个东江镇的时候,一切按照毛文龙的说法,他毛文龙上管军下管民,有特殊的权利,这里实行的就是军法。
当众被这样下不来台,王大用就有些气急败坏,还要说什么,结果毛文龙将手一伸:“如果你想管我的手下将士,你就必须和我交接监军职务,请你把监军印信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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