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春雪放下筷子起身时,顾千兮也将红色丝线往袖口里一塞,起身跟去了正厅。
永安公主此时正和云逸辰说着话,意思无外乎就是,云家子嗣单薄,一定要早点娶妻,为云家开枝散叶,为她多添几个正经八百的嫡孙孙。
云逸辰看了一眼刚迈过门槛的顾千兮,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永安公主,“母亲,儿子知道,嫡庶有别,儿子不会乱了尊卑的。”
顾千兮无语至极的轻扯了一下嘴角。
嫡庶?尊卑?
尊卑本在人心,又岂是嫡庶可以左右。
她是庶女,却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卑贱啊!
听到他这么说,永安公主欣慰的勾起了嘴角,满意的点头,“逸辰,你能这么想,母亲就放心了。”
她是急着抱孙子,但长孙若是庶出,终究是乱了尊卑!
以后她的嫡孙要如何自处!
见二人过来,永安公主也赐了座。
吕春雪乖巧的挨着云逸辰坐了下来,顾千兮则低头坐到了永安公主下手的椅子上。
或许是难得有机会同儿子这样聊天,永安公主一个劲的拉着云逸辰说话,吕春雪在一边柔声附和,倒也没有冷场。
顾千兮实在呆得有些无聊,想出去走走混混时间,又太冷,只得掏出广袖里编了一小半的红丝线出来打发时间。
瞧着顾千兮掏红丝线出来,永安公主微微蹙了一下眉。
大家说说笑笑,她不搭茬也就罢了,还自顾自的摆弄她自个儿的东西。
还有没有把她这个婆母放着眼里了?
“姐姐,你这是弄的什么呀?”吕春雪饶有兴趣的盯着红丝线看。
“手链。”顾千兮低头理着弄乱了的红丝线。
“手……链?”吕春雪面露茫然。
监牢里的手链脚链不都是生铁打的吗?
“就是编好了戴在手腕上的。”顾千兮将编了一小半的手链放在手腕上笔划了一下。
雪白纤细的手腕配上大红色的丝带,透着一股淡淡的旖旎之感,让某人的喉咙莫名的干痒。
“姐姐,以后能教教我吗?”吕春雪笑着起身,娇小的身影恰好阻断了某人的视线。
将坐在椅子上的顾千兮挡得严严实实的。
“当然可以,这很简单的,保证你要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学会,你还可以去首饰店选一些金珠子、玉珠子编在上面,那样更好看。”顾千兮笑着点头。
这本就是些眼见的功夫,她这种手残党都能学会,旁人自然就更不用说了。
“那姐姐为何不加些金珠子和玉珠子在上面?”吕春雪看着顾千兮光秃秃的丝带。
“我有珠子,编得差不多了才会将珠子编进去。”顾千兮笑着解释。
“什么珠子呀?我能……”
“奶娘,去炸些年糕来,太久没吃,有些想了。”云逸辰抬眸看向站在永安公主身后的徐婆子。
“难得将军惦念,那老奴去多炸些来,再做几样老奴拿手的点心,老奴还记得夫人最喜欢吃老奴做的玫瑰糕,老奴也一并做了,让夫人尝尝老奴做糕点的手艺还在不在!”徐婆子笑着道。
“听你说,还真有些想了。”永安公主笑道。
经过几人这么一打岔,吕春雪也不好再接着刨根问底,只得悻悻的退回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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