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哨声过后,白牙飞速跃起,逆着矮山坡,油亮的黑色毛发几个拉长跳动,消失在灌木丛和矮树间。
一片寂静。
“把马和车带下来!”
余念喝道,从马侧面的搭袋中抽裹着布的长条物体,摘下布套露出森冷枪口,一个纵越跳上碎石路基滑下,目光快速地在林间巡梭着未出现的敌人。
黑子大步返回,翻入货车拖斗内,车内迷彩裤连打方向盘,三厢货车猛地脱离大路,冲到一个土坡旁,红蓝白三色间隔的色塑料篷布掀开,露出架设好的重机枪。
“架!”
江薇跃下马背安抚好马匹,单手提着狙击枪蹲靠在一从灌木后
队员或趴下或找到掩体各自就位,半分钟时间内,一条简单的战线呈现在旷野中。
伴随着沙沙声响,几道身影节制地出现在视野中,借着树林的遮挡一步步地靠近了。
看不到人,但动静不会有假,
“那边的朋友!”普通话在林中回响,“我们是这里的居民,这里不欢迎陌生人,说出你们的目的!”
余念和肖天程对视一眼,后者指指艾黎和江薇,摇了摇头。
清清嗓子,余念高声回应:“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派一个代表出来谈话,不要携带武器。”
或许是卡车上的重机枪威慑力过于强大,场面一时安静下来,不用听也能猜到对方正处于激烈讨论的阶段。
虽然没听到声音,余念还是略有所感,回过头来正看到侦查完毕的白牙头贴着地面悄悄溜到身旁,随意拍了拍它的头。
“你们的人呢?我出来了!”还是刚才的声音大声喊道。
拍拍白牙的头,余念放下步枪,从灌木丛中绕出,出现在那人面前。
是个5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卡其色工装裤和深色拉链外套,没携带武器,同所有幸存者一样的黝黑。
中年男人见到余念似乎有些紧张,余念只能从他的穿伴上看出这不是一支经常狩猎的团队,或许有些时间没接触其他幸存者团体了。
利修国发现自己有些紧张,他们已经很久没碰到过其他幸存者团体了。
营地每天都会派出小队去更远的地方勘查搜集各种生产生活资料,今天是他们走得最远的一次,正在休整,刚坐下来啃几包鸡翅之类的零食就哨兵就报告有一伙人马从主路上正靠近他们。
对方似乎带了狗,他们不能把屁股直接留给对面,最后只好躲起来暂避。
枪他们自然也有,暴力手段是生存的基础,但对方枪支的数量远胜过他们,队伍改变了方向试图避开正面接触,但很快就被咬上了,好在他们只是迫近,利修国觉得大概是想谈谈。
“我是余念,我们这边的队长,你是那边的负责人吗?”
来的是个年轻人,随意冲利修竹点点头,目光越过他看向利修国来的方位,利修国强忍住回头的冲动。
末世的人都显老,这个年轻人眼角也过早的留下了尾纹,但眼神并不如他的外面那样粗粝,气质还很沉稳。
利修国过去面试过不少年轻人,猜测对方不会超过30岁,年轻人血性重,敢打敢杀,但单有这一样可不行,这样年轻的首领不算多见。
对方腰间武装带上挂着个水壶和一个小包,还少见地负着一把带皮鞘的短剑,利修国从未见过有人用这种武器,这年头没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既然敢用必然是有所依仗,他觉得越发看不懂这行人了。
“不好意思,可能有些吓到你们了。”叫余念的年轻人说道,“咳,是这样,我们想往市中心去,但前面发了水,碰到你们就想问个路。”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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