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然被困在拘留室里五天了。
他躺在光溜的不锈钢长凳上,侧头看向笼门的间隙里n来的几只手,心中绝望,对警察的恨意也达到了极点。
他当然是被抓进来的。
灾变爆发后,所有人都忙着逃命,几乎所有的警察全部都外出执勤去了。
手机早就被收走,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无法知道,只听到惨叫,然后笼子里的一个看似熟睡的嫌犯率先变异了。
拘留室有监控,刘然和另外一个活着的嫌犯原本都不想动手,但当变异的嫌犯咬下另外一个嫌犯一块肉的时候,两人不再犹豫,将那个嫌犯合力压制住。
两人叫破了喉咙还是没人过来,等被咬的嫌犯开始发烧,失力脱手后,刘然一个人再也压制住先变异的嫌犯。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知道坏事了。
3个人,笼中方寸之地做困兽之斗。
刘然对着监控大声叫喊,说明自己是迫不得已。
然后他一把扣住地上的嫌犯的头发,开始对准地面猛撞。
咚
咚
咚
单调的撞击声回响在狭小的拘留室内。
十几分钟后是第二个被咬的嫌犯。
几十分钟前还在谈笑吹牛逼的3人,2个已经面目全非,露出头皮下白森森的骨头,脑浆涂地,和他一样穿着ns的号服,变成躺着的两具死得彻底的尸体。
做完那一切后,刘然崩溃的捂住头,靠在墙壁上的身体缓缓滑下。
他在道上的名号叫黄毛,但他和其他的贼不同,在节奏飞快的现代社会中,他还坚持着七不偷不夺的老行规。
这是老派贼的规矩,主要内容就是不偷老师,医生,孕妇,孤寡老人等特殊或者弱势群体的钱财,所谓盗亦有道,不过现在讲这些规矩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他是个孤儿,从小就没读过什么书,什么苦都吃过了,到十多岁的时候遇见了一个50多岁的男人,就是他师父。
对他来说是亦师亦父的存在,收养他的目的,自然也不怎么单纯。
师父的右手被人齐腕斩断了,左手自然没有惯用手那么灵活,多数技巧都只能言传,无法身教。
捡黄豆,油锅夹物他都练过。但他年纪太大,天赋一般,按师父的说法,顶多只学到他5成本事。
除此以外,师父对他还是不错的,让少年时期的他没有饿肚子,能吃饱穿暖闲暇之余将自己的那套老规矩灌输给了他。
等到在行里小有名气后,这种当b又立牌坊的行为自然经常遭到一些年轻同行耻笑,但刘然不以为然。
师父教他,偷就是偷,绝不允许伤人,否则定罪性质就大为不同了,加上技术好,人又机灵,被抓到的次数不多,金额也不大。
如果有工具,笼上的锁不过是个笑话,超过10秒打开算他堕了师父的手艺
困在笼子里多天,现在就是让他走,也没什么力气了。
他还没渴死是因为有个丧尸背上恰好背着一个包,刘然将它引过来之后,勒住对方脖子将包卸了下来,从里面掏出了两瓶水和少量食物,杯水车薪,早吃完了。
虽然烂命一条,能活谁不想活呢?
外面的丧尸越来越多,拘留室地上还躺着两具尸体,理论上可以当作后备粮,但就算不考虑食用后可能会感染,刘然也实在下不去嘴,他是小偷没错,但小偷也不能完全不讲人权吧?
刘然打算等无计可施的时候,直接s,免去活活渴死的痛苦。
死马当活马医,趁着还有点力气,刘然憋足体力故技重施,唱了首他最喜欢的歌,希望能引来一两只带点东西的丧尸。
一曲唱罢,七只丧尸涌入拘留室,将笼门彻底堵死。
刘然目光在它们身上游走,反复看了数遍,却没发现任何对他有帮助的物品。
现在即使后面再出现有用的丧尸,他也不太可能够得着那些物品了,想到就要死在这里,不禁一声长叹。
正在这时,天上飞来一个黑色物体,撞在笼门后掉落地上,发出一阵叮当乱响。
刘然惊得一跳,定睛一看,一把黑色的手斧掉在笼门外一个学生模样的丧尸脚下。
他爬到笼子边上,对面的学生也跟着蹲下抓他,刘然心里道一声对不起,将学生的手卡在笼子的间隙中,使劲咔拆一掰,将其折断。
捡起斧头,他激动颤抖着将手柄上用胶带粘着的纸条取下。
“能杀多少是多少。”
刘然站起身,心中希望重燃,二话不说一斧劈向学生模样的丧尸。
拐角处,5个人重新凑在了一起。
除了2把阻击枪,一把nn枪,收到的n经过清点,手nn约100发,nnnn100发,762口径子弹200多发,虽然没有对应的枪,还是带走。
最让人惊喜的是找到了300多发5的子弹,正好可以给黑子的95用,大大缓解了子弹匮乏的境况。
两把阻击枪余念一把,雷强和小茗一把,张志海端着nn枪装出终结者的派头,说什么也不肯放下了。
黑子还在吐槽家伙太少,余念道,“基层派出所,有这些东西就不错了。”
“别扯这个了,等下那家伙出来了,你们是个什么打算?”雷强不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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